此刻付心寒忽然问道:“沙老,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你您看到了,可能一天不如一天,您应该豁达一些,有些事情您应该放得下才对。”
付心寒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个人都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付心寒说话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姑且不说付心寒前面说的沙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就单单犹如点评沙老的沙老那两句话,听起来就好像在教沙老怎么做事做人一般。
沙老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你有什么身份敢这么给沙老说话!
果然付心寒话音刚落,沙老的一双老辣如炬的眼神就凝聚在了付心寒的身上。
“你说我不豁达?你说我放不下来?他姓江的喊了我一辈子徒有虚名之辈!他一个看洋人脸色存活的人,他有什么脸面喊我徒有虚名。”
江家老爷子江亭山,和沙老之间的那些事情,付心寒并非完全不知。
就在刚才等候的时候,雁凌雪就给付心寒讲了很多沙老和江老爷子之间的很多事情。
付心寒也同样看着沙老:“那个年代,江老宁愿看洋人脸色,自己卑躬屈膝,我想,江老他应该不是为了给自己赚钱吧。”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给那个姓江的说话吗?”沙老气的胸口有些起伏,甚至虚弱的身体无法完整的一口气说完整句话。
桌面上摆着好几个小酒杯,此刻付心寒端起其中一个酒杯,他居然酒杯一举,自己仰起头一口干了一杯。
“沙老,陈年旧事,我不过是茶余饭后,酒足饭饱,就如同寻常街头百姓,拿来此事闲谈罢了。”
“茶余饭后,酒足饭饱,之后的闲谈?”沙老嘴里重复着付心寒这句话。
“沙老,要不我敬你一杯。”此刻付心寒再次端起一个酒吧,对向了沙老。
沙老刚才被付心寒的话当真是气到了。
酒这个东西很有意思,生气了喝酒,兴奋了喝酒,发怒了也喝酒。
沙老就是那种发怒后会喝几口酒的人,此刻他居然也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
不过沙老可没有回敬付心寒的半点意思,现在沙老的眼中,可是对付心寒也是有了怒火。
按理说沙老喝什么吐什么,但是此刻奇迹忽然出现了,沙老端着那杯酒,居然被沙老一杯满饮而下,而且喝下之后,居然一点没吐。
沙老酒喝到肚子里,似乎怒意更大了。
“江亭山那个崇洋媚外的王八蛋,他哪里有那么好?外面的人会说他半点好?”
此刻闵老看着沙老盛怒之下的饮酒,忽然他似乎明白什么!眼前顿时一亮。
付心寒的法子,原来如此啊!
秒啊!这真是太秒了!
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不过就算自己想到了,恐怕也做不到!
难怪沙老喝得下酒,并且还没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