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着玩游戏呀。
面对解灼的邀请,林莫趴在席晋谦的肩膀上思考一会儿:“我们一起玩儿?”
湛闻霜皱眉:“小莫,很晚了,该回家了。”
林莫很乖,呆呆的嗯了声,却没有从席晋谦的身上下来。
“小莫?”
林莫突然捂住嘴偷笑,小声说:“还想,玩游戏。”
解灼笑得令人心生烦躁和欠揍。
他伸出双手,刚想说过来,到他怀里,我们一起玩游戏,就见林莫稍微直起身,吧嗒一口亲在席晋谦的嘴唇上,笑着说阿谦不开心,亲亲。
席晋谦愣住。
又是一吻落下。
“阿谦不开心,再亲亲。”林莫噘着嘴道。
解灼慢慢的将手放下,嘴角勾起的弧度略有僵硬,“莫宝贝,应该只和我玩才对。”
林莫摇头,伸直胳膊比划一个大圈,“不,我们!”
他的我们包含全部,解灼的我们只包含两个人。
意思理解错误,造成非常必要的误会。
孟纪戎低头轻笑,推着无框眼镜道:“我也不开心,过来亲亲我吗?”
话音一落,引得旁人注视。
论“趁火打劫”的程度,孟老师能排第一。
林莫歪头:“可是阿戎现在很开心啊。”
孟纪戎手指一顿,收敛笑容:“不,我不开心。”
“不,阿戎开心。”
“我不开心。”
“阿戎……诶?”
话未说完,身后伸来一双手将林莫从席晋谦怀里抱出,原来是湛闻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席晋谦眼神一冷,牢牢握住林莫的腰身。
湛闻霜不遑多让,双臂环在林莫的胸前,语气冰冷道:“放手。”
“你才应该放手。”
林莫半躺在空中,懵懵的眨眨眼,随即扑腾两下:“啊我要掉下去了!我要掉下去啦!”
本来被抱得稳稳当当,结果胡乱扑腾后,真是拳打脚踢防不胜防,席晋谦和湛闻霜迫不得已的手一松,再加上林莫一个猛挺身……
“啪嗒”一声。
屁股着地。
这回,彻底懵了。
“小莫,你没事吧?”
“莫莫,你怎么样?”
湛闻霜和席晋谦一惊,同时蹲下身将林莫扶起。
林莫哽咽一声,双手捂住屁股,委委屈屈的看向两人,眼神控诉,并且后退两步,拒绝他们的搀扶。
仲泞趁这个时候将人抢过去,他揉揉头,拍拍背,又轻轻摸摸屁股:“疼吗?”
“疼。”林莫一头扎进仲泞的怀抱里。
“我们回家。”仲泞抱住人道,他看向神情各异的几人说:“我和莫莫住在同一栋楼里,合该我送他回去,就不劳烦几位……”
“话不是这么说。”
解灼打断他,眼睛眯起:“有些人手伸的过长,是会被剁掉的。”
仲泞丝毫不让:“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剁掉。”
“剁什么?”林莫疑惑的抬起头,又打了个小酒嗝,他站立不稳的晃了晃,捧住仲泞的脸笑:“你别动啊,阿泞,都看不清你啦。”
“我没动。”仲泞无奈。
“嗝~哈哈。”林莫捏了捏仲泞的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笑起来,“可爱,阿泞可爱,解灼……解灼是个狗男人!”
最后一句大喊,成功让解灼神情僵硬,太阳穴突起,勾起的嘴角慢慢抹平,轻声道:“哦?我怎么就成狗男人了?”
有些人就是对自己没有明确的认知。
林莫拧了下眉,委委屈屈的靠在仲泞怀里,捂住胸口,泫然欲泣:“你凶我。”
解灼:“……”
他回顾一下自己刚才的语气和字句,万分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凶人的意思,“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林莫仰头哭倒,委屈仿佛排山倒海的涌来:“狗不狗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能问我呢!”
解灼:“……”
他揉揉眉心,这会儿真心实意的感觉到头疼:“莫宝贝,你真的醉了吗?”
该不会故意在耍他吧?
林莫吸吸鼻子:“不要贝。”
“什么?”解灼一愣。
“莫宝贝不要贝,你看……”林莫伸出胳膊捋袖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活的像个变态一样……不,你好像本来就是个变态。”
说到最后,林莫恍然大悟。
活了这么多年,解灼头一次被堵到无话可说。
他缓了缓震动的心神,深吸口气,再次勾起完美的微笑道:“想让我叫你,莫宝?”
最后两个字说的又轻又柔,缠|绵入骨。
听见熟悉的称呼,林莫的眼里倏地涌出硕大的泪珠,唰唰的往下流,哭的不能自制,伤心不已。
“哇——”
解灼:“……”
他低哑深沉的嗓音一向能引得人骨头都酥了,未料想,这回踢到钛合金铁板,碰的脚趾骨都开始生疼,疲惫的仿佛背着一座喜马拉雅山负重前行,让人深深的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