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两人的白钻并未在自己身上,不排除家里、公司的可能性或在冯迹齐手中。”
“在冯迹齐的手里。”
湛闻霜看向桌上放置的三张卡,一张金钻,两张白钻。
唐衍初声音微顿,似是明白过来什么。
“假设成立了?”
“他已经销毁罪证,销毁进度……百分之百。”湛闻霜眉目幽深。
到底来晚一步。
冯迹齐听着他们一问一答,了然的冷笑:“原以为警察局里都是酒囊饭袋,没有想到专案组的人还是有点脑子的。”
“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倒是小瞧你们了。”
他顿了顿,眼神扫向破烂的房门,继而停在林莫身上。
眼底有不断涌出的暗藏的杀意。
不管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揪着他不放……看来,是留不得了。
林莫瞄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
冯迹齐不甚在意的移开目光。
再次看向湛闻霜和他手中尚未挂断的电话。
嗤道:“唐队长,我奉劝你一句,盯着我无非是浪费时间,凶手既然已经确认,尽早结案就是了,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听说姚沄沄的爷爷奶奶长途跋涉的来到京市,只为求得他们孙女被害的事情真相,还原整个案件的始末。”
他虚情假意的摇摇头道:“两位老人也是可怜。”
“从偏远的小村子过来,租住在破烂的筒子楼里,整日以捡垃圾来维持日常生活,吃不饱穿不暖的。”
“唐队长尽快结案是为了他们好。”
“不然,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谁知道会在哪天发生什么意外。”
“那可就不妙了。”
他看着湛闻霜,面上扯出一抹森冷且阴毒的笑容。
他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他调查了姚沄沄的爷爷奶奶,清楚地知晓两位老人的近况,甚至在用他们的生命来威胁唐衍初等人。
更有可能不止是姚沄沄。
邓婉、李香姚……四名被害者的家人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还是不是人了?!”
薛卓临的声音从手机里吼出,隐约可以听见他愤怒的粗·喘。
面对犹在耳旁的怒意,冯迹齐扯起嘴角。
笑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又能奈我何!
你们无能的愤懑只会增加他的有恃无恐,与肆无忌惮的畅怀。
林莫戳了戳湛闻霜的胳膊。
在他转头后,将手机打开并递过去,道:“帮我拍个视频呗,谢谢啦。”
湛闻霜略微疑惑的接过手机。
就见林莫双手交叉松松筋骨,随即毫不犹豫的朝冯迹齐扑去。
请问你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吗?
没有呀。
正好啊。
现在让您免费的体验一下。
冯迹齐也算是学过防护攻击的招数,身手不错。
却在林莫的手底下毫无抵抗能力。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能够招呼不打一声的就扑过来揍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似乎听到沉闷的拳拳到肉的声音,唐衍初在电话里问道。
湛闻霜回过神,略迟疑回答:“现在是……正当防卫的情况。”
“……?”
将人狠揍到面目全非、浑身瘫痪的地步。
林莫长舒一口气。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他哭了。
我笑得超——开心。
在冯迹齐昏迷过去后,林莫卸下他手腕上的钻表,递给湛闻霜。
道:“罪证并没有被完全的销毁,姚沄沄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自参与的犯罪。”
“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其后挑选的被害者都或多或少的带有姚沄沄的影子,无论是从长相或者性格来看……”
“他挑剔,隐忍,有惊人的犯罪潜伏性。”
“除非遇到和姚沄沄相差无几的女孩儿,满足刺激的欲·望、兴奋,他才会再次下手。”
“所以,在此之前,姚沄沄的被害视频他不可能销毁,都藏在里面。”
早在冯迹齐用姚沄沄的爷爷奶奶来威胁唐衍初时,林莫的双眸便转瞬浮现浅淡的金色,之后快速恢复正常。
待唐衍初挂断电话,湛闻霜看向瘫软在地上凄惨无比的人。
道:“冯迹齐清醒后,很可能会以此来投诉你。”
不是可能,是一定。
林莫弯弯眼睛:“没事,我有准备。”
他从兜里掏出一枚折好的符箓,掰开冯迹齐的嘴巴塞进去。
似是有股无形的波纹从头到脚的流闪而过。
霎时间。
冯迹齐的“表面”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完好无损。
林莫感叹道:“此乃我新改良的符箓,干扰符加隐蔽符。”
“他痛苦不堪,别人却不会瞧见他身上的伤口,任何仪器也扫描不出来,多好啊。”
他喜滋滋的自夸:“我可真是个小天才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