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杉抬头,男人像是一只被困绝地的怪兽,眼中逐渐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寂寞,而后缓缓闭上他的眼睛。
如果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跟你是兄妹,也没有关系。
丛杉的手在唐诗头顶轻轻按了按,柔软的发丝在他指腹留下异常美好的触感。
可是眼前的女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属于薄夜的。
她的心里,是否曾经有过他的一席之地?
这个答案,对于丛杉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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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在医院里休养了一天,这期间薄夜没来过。
一开始唐诗以为薄夜是忙,所以没有多问,可是等到了晚上九点,夜幕高挂的时候,薄夜还是没有出现,女人皱着眉头,低声问白越,“薄夜呢?”
白越正在填表格的手一僵,随后他干笑着抬起头来,“这个这个嘛啊哈哈哈”
唐诗察觉事情有些不对,“薄夜在哪儿?”
没人给她回答,白越干脆选择了沉默。
后来祁墨他们进来跟唐诗道别,唐诗挨个喊住了他们,“等一下,薄夜现在在哪里?”
祁墨和洛凡对视一眼,洛凡依旧冰山,祁墨倒是有些尴尬,唐诗去看自己的哥哥丛杉,丛杉和洛凡一样,懒洋洋的,就是闭口不提薄夜。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唐诗心里敲响了警钟
女人声音跟着拔高了,重复了一遍,“薄夜在哪?他是不是还在处理事情?如果是跟我有关的事情,那么我就有权利知道——”
“他在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