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僵硬,识海中的精神屏障立刻竖起,将其隔绝在外。
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入侵者是白菟菟,凭借他多年的警惕心和战斗本能,这个小丫头恐怕已经重伤吐血了。
白菟菟不死心的学着之前严粟的模样试探着,生涩又绵软的勾动。
和他主动不同,那突如其来的旖旎酥麻差点让他受不住心神。
防守一瞬的松动让她逮着了机会,立刻攻破对方的防线缠绕了上去。
“别闹,出去。”他声色喑哑,语调低沉中带着莫名的颤音。
无形的触感带来的战栗以他的识海为圆心一寸一寸侵蚀着他这幅躯体,他的领地正在逐渐沦陷。
赖在怀里的姑娘哼唧了一声,一点听话的想法也无,手法生疏的任由她的精神力在对方的识海里横冲直撞。
她轻咬着嘴唇,似乎在为自己不得要领而感到苦恼。
严粟皱着眉,强忍着酥麻旖旎中带来的些许痛意,无奈只得分出仅剩的一半心神来慢慢引导她,“放松。”
兵临城下。
他这个做元帅的,征战沙场近十年,还是第一次心甘情愿丢盔弃甲,敞开城门任由“敌人”大摇大摆走进来。
不仅让人进来了,还要领着人家视察一下城里的内政如何。
事实证明,白菟菟无论是哪个方面学习能力都非常卓越。短短几息的时间便领会了其中要领,一时间黏着在严粟身上勾挠缠绕,时轻时重,时近时远,差点折磨得严粟最后的防线摇摇欲坠。
上次精神力互通的时候严粟把握好了尺度,仅仅分出了一点精神力。
而白菟菟这个没轻没重的小姑娘不同,她这一下几乎是全部精神力出动,所产生的反应自然今非昔比。
“不要闹了!”他哑着嗓音低声呵斥了一声,一咬牙狠下心来缠住她将其慢慢的推出识海。
仅仅一瞬间,那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重新将两人隔绝开来。
白菟菟不满的咂咂嘴,眯着迷离的眼睛伸手去勾对方的脖子。
那混杂在一起的香味再一次让他晃了晃神。
“还要!”
“不行。”他一巴掌拍在还在吵吵个不停的小姑娘的头顶,警告道,“老实点,到床上去睡。”
白菟菟委屈的嘟着嘴,依照本能听从对方的命令,无奈酒精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在严粟怀里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反倒把严粟折腾的够呛。
他只得将其拦腰抱起,放回到床上,一边细心的帮她脱去鞋子,一边无奈叹息。
白菟菟这个状态,看来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她醉酒梦呓,一骨碌翻身趴在床上,身影瞬间缩小成一个小毛球,她不舒服的蹬掉了身上的小衣服,然后耸动着鼻子找到严粟的位置,偎依着他蜷缩在柔软的被子上不动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将手放在她柔软顺滑的毛茸茸上摸了两下。
他又回想起第一次和白菟菟见面时的场景来,那一身雪白的绒毛随着她一起跳动的样子。
半梦半醒中她蹭了蹭对方温热的掌心,蠕动着将自己整个身躯都埋在他的手下。
手感……和他想象中一样好。
今天白尉交给他的任务定是完不成,他本意是就此离开,等明天白菟菟清醒了之后再来。
没想到醉酒后的小姑娘又坏又任性,而且安全感极差还固执。
他才刚刚起身,这个小毛球便用利爪勾住他的衣角死活不撒手,小身体哆哆嗦嗦的,却固执又沉默。
失去了他手掌的庇护,外界的环境让她感到不安和恐惧。
可怜兮兮的。
严粟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抱起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的白菟菟重新坐回到床上,大手时不时的给她撸撸毛。
她舒服的蹭着“大被子”朦胧的意识终于回归平静。
白菟菟睡得极其不安稳,睡梦之中身子不时一颤一颤的,直到深夜才勉强进入深眠状态。他小心翼翼的将白菟菟塞进被窝,只剩下一个小脑袋和长长的大耳朵露在外面,见她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反复勾他衣角,这才暂时退出了她的休息室。
而半夜被惊醒的苏荆差点被突如其来的严粟气到怀疑人生。
先不说这变态是来干什么,不止一次夜袭别人休息室,太重口了!
“你说……什么?”苏荆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你半夜跑到我这里来要借什么?”
“醒酒药剂。”
“……你喝大了!?跑到游戏里来借醒酒药剂,你怕不是——”脑子吔屎啦!
严粟没接他的话茬。苏荆也不过是逮着机会嘲讽他而已,严粟眼神清明,神志清醒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醉酒状态,他突然想到晚上在吧台前那个白发小姑娘偷喝狄菲红酒的事情。
“该不会是你的小情头喝大了吧?”苏荆忍不住轻蔑的嗤笑一声,“不过半杯多红酒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别胡说。”在他心里,白菟菟还是个三观没长成的小姑娘,要不然也不会由着她三番两次的胡闹。严粟淡淡的否认了白菟菟的身份,但并没有否认醉酒的人是她,“醒酒药剂给我。”
“好啊,想要?求我。”苏荆抱胸冷眼睥睨。
“求你给我醒酒药剂。”
“???”
严粟半点犹豫也没有,敷衍至极的“乞求”让苏荆半点成就感也升不起来。两方还处在合作状态,真的激怒了严粟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苏荆审时度势选择见好就收,他打开兑换商店购买了醒酒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醒酒药剂扔给他。
“谢了。”严粟伸手接住,“这场游戏结束之后我会把花费还给你。”
“行了,快去陪你的小情头吧。”苏荆哼了一声,“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兑换点什么类似保护措施——”
“知道是谁给她喝的酒吗?”严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