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恕我今日无状了。”
看着面前板着一张冷峻脸的曾夫子,山长也没好意思说,其实你写的,还真不一定就比人家小辈写的好。
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一版的算学书,能比三年科考更系统严谨的。
只是他怕,若将心里话一说,恐怕书院又要损失一位算学夫子了。
曾夫子虽然脾气大了些,却颇有几分真材实料,不可激他去了别处书院啊。
山长本想好好向大家解释一下,谁知曾夫子说完,很快就有人接上。
站起来的这位,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年纪虽稍长季远川几岁,但在书院中也是小辈的存在。
不过语气却不怎么客气:“山长的提议我并不同意,这本书我虽然并没有翻看几页,但季夫子到底没有什么教学经验,而且年纪也小,恐怕这本书也并无稀奇之处。
多少年了,算学一直都是如此教学,为何突然要变得统一起来。也许季夫子的书不错,但也只能说是对他自己而言,于我们来说,却并非好事啊。
还请山长三思而后行。”
楚夫子说完,又有几位夫子站起来表达了反对意见。
山长眉头紧皱,初一接触此书,他便高兴得很,欣喜过度的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读书人都傲得很,哪有那么容易就接受别人的东西,而舍弃自己的。
唉……是他没有思虑周全。
季远川虽然担心书不能印刷,导致不能卖钱,不过却不是很担心,看着他们一个个站起来反对,自己倒是老神在在的,完全不生气。
有几位从头到尾没有出声的,更多的是委婉拒绝的,也有王风启这样起身支持季远川的。
本来王风启是不在乎,但谁让他见小友孤立无援呢。
“行了行了,说来说去,不就是嫌弃人家年纪小,没有资历么,与这书到底好不好完全无关是不是?别阴阳怪气的了,谁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啊!
山长刚刚都说了,这次主要就是说说这书,又没让你们谈论季远川人,你们一直将关注点放在人家季远川身上干嘛?
尤其是你,没错,就是你,楚夫子别看别人了,说的就是你。你连这本书的内容都没看上几页,就在这说一大通拒绝的话,简直让人无语。”
王风启说完还不嫌事大的翻了个大白眼。
山长心里暗爽了一把,有的事他自己不能说,但王风启是毫无禁忌。
季远川差点笑出声,但看楚夫子那憋红的脸忙忍住。
王风启能在如此局面下为他说话,季远川心中非常感动,自然不能让王风启调起众怒,惹火上身。
虽然他知道王风启完全不在乎这样的麻烦。
季远川赶在楚夫子发怒前道:“虽然知道诸位对晚辈有所质疑,不过,晚辈还是希望各位前辈能仔细读读此书。
晚辈并非质疑前辈的能力,《三年科考》也并非就优于各位前辈所写的书,只是,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本书或许是更加适合学生的。
如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