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晨在小区散步,上午九点左右去公园喂鸽子,下午去河边钓鱼,晚上则孤身一人压马路。
如此数天,终于等到了对方动手。
这天周末,宴归如往常一样去河边钓鱼。他一手提着小桶和折叠马扎,另一手拿着钓鱼竿等装备,边走边哼着欢快的小调。
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也遮住了他微翘的嘴角,只一双微弯的眉眼露在外面。
他走到以往钓鱼的地方,支起马扎,从小桶中取出装蚯蚓的小盒子。
装饵,甩线,然后静待鱼儿上钩。
不一会便有鱼咬了钩,宴归一甩鱼竿,将巴掌大的小鱼甩到岸边。
桶里盛了清水,宴归将钓到的鱼放进去,自言自语道:“饵已经下了,大鱼什么时候上钩呢?”
他重新放了饵,再次将线甩到河中。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人是明舟,宴归接起电话,“今天休假了?”
“嗯。”虽说两人熟识了,但明舟沉默寡言的性子并没改善多少,“你今天有空吗?”
宴归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闲下来,想约他吃饭聊天,“在钓鱼呢,要不要一起?”
“行。”明舟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宴归轻笑了下,道:“我把位置发给你。”
“好,待会见。”明舟回道。
挂断电话后,宴归继续钓鱼。
来这边钓鱼的人并不多,但其实这边河里鱼不少。没多久宴归就钓了好几条,小的手指长,大的巴掌大。
几条鱼在小桶里游来游去,看上去很是迷茫不安。
宴归敲了敲小桶,见桶中的小鱼慌乱四撞,眉眼深了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面对不知身份的幕后黑手时,原主就是处于劣势的鱼肉,无法反抗来自刀俎的宰割。
而现在,他才是手握刀俎的人。
他重新挂上鱼饵,将鱼线往远处一甩。鱼饵入水,河面荡起一条条波纹,又逐渐恢复平静。
红色的鱼漂静静地浮在水面,宴归目光专注地看着,注意有没有鱼上钩。
鱼漂突然摇晃起来,宴归一甩鱼竿,将挂在钩上的鱼甩上岸。
鱼儿落到地上,拖着鱼线蹦来蹦去,宴归却没去管它。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正在向他走来。
宴归按了按戴着的口罩,不顾带来的东西,拔腿就跑。他一跑,几个男人也跟着跑了起来。
显然,他们的目标正是宴归。
宴归当然不是真的要跑,所以有意放水,让几个男人追上了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宴归看着几人,眼中满是惊慌。
几个男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动手抓人。
宴归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然后任由自己被抓住,“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