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画面陡转,谢旻誉被系统带到了让他熟悉的天劫世界。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谢旻誉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而且还不知道系统究竟会将他带到哪里去。
“秘境!”系统点了一句,“快点,不能被祂发现。”
谢旻誉被系统催促着灵魂放松,一道十分舒服的光将他笼罩起来。
天劫世界上空出现一扇门,包裹谢旻誉的光朝门过去,渗透进去。
这次没有失重的感觉,但是却轻飘飘的没有实体。
“等一下,我看看什么情况。”
“谢旻誉,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能量不够了,暂时无法塑造一个身份正常的肉身,我们需要先寄宿一段时间。”
谢旻誉意料之中大于意料之外,甚至怀疑系统是故意的。
“我更需要一个解释。”
系统分析现在的情况确认是安全的,它开始读取谢旻誉的想法,针对问题逐一回复它所能回复的问题。
“被邪神附身的身体,可以使用邪神的部分力量,也只有邪神力量能够对谢旻誉造成伤害。系统使用部分力量将那个男孩的邪神力量攻击转化,打开通往邪神的世界。”
“我们在属于邪神的平行世界中,只有借了邪神的力量才能偷渡过来的。”
“原本准备利用剩余的邪神力量给谢旻誉捏造一具身体,让谢旻誉更快无缝与这个世界相容。”
“系统确实提前计划好了,在谢旻誉第一次遇到邪神的时候。”
“隐瞒是一种保密手段,除了天道系统没有生灵可以在神灵面前有所隐瞒,即便对方是邪神也不可能。”
“现在先以寄生为主,系统吸收世界本源后会立刻给谢旻誉新的身体。”
“离开这个世界需要得到世界的核,核的问题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谢旻誉一定会遇上。”
“至于谢旻誉的其他问题,系统暂时无法告知。”
谢旻誉从系统的回答中将信息重新整理。
大概就是系统从一开始就将他计划好了,为了能够进入这个世界以他为饵获取邪神的力量,到现在翻车了。
“获取一个秘境的力量是巨大的,系统计算过,以谢旻誉现在挣功德的速度,至少要等一年半。系统怀疑谢旻誉还有谢旻誉的世界在邪神的侵蚀下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算了算了,谢旻誉放弃挣扎,来都来了要回去也回不去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系统的计划现在看来都是顺利的,利大于弊的,如果当初它与自己商量后,自己可能也会同意。
而正如系统所说,他现在连自己的思维都控制不住,系统告诉他了,就代表计划将被邪神知道,那是铁定的送命题。
这是一个不能避免的矛盾点。
同时谢旻誉复盘这次的经历,自己的失误非常多。
他曾经数次看见过陈恒的儿子和女助手,也发现了他们的怪异,却从来没有想过用右眼看他们的面板。
他明知道邪神给出,我看见你了这样的话,应该考虑到邪神后续肯定会有行动,那时就该有所防备。
那些或大或小的失误谢旻誉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这个世界的流速呢?别我回去后,我自己的坟头草都三寸高了。”
“这里和天劫世界的时间流逝还不多,都是一年比一小时。”
“也就是如果现实世界我昏迷一天,将在这个世界生活24年?”
“原则上是这样。”
“你什么时候能吸收完你需要的能量?”
“系统也无法给出准确值,这需要看系统和世界的匹配度,预计的话好几年。”
谢旻誉疯了一样呵呵笑起来。
“只要找到核就可以回去吗?”谢旻誉最后一次询问,“你最好坦诚。”
他真的怕系统再整一个计划出来。
“对。”系统肯定的很坚决,“马上就要到达地面了,请谢旻誉做好投放准备。”
5、4、3、2、1
谢旻誉眼前瞬间变暗又突然明亮,他能听见有人说话,有实体的感觉却看不见自己,他的视觉被固定在一个点,点移动了他的视线才能动,不过视线范围是全方位的,就像他并不是用眼睛在看东西,同时他无法控制动作。
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这就是寄生的感觉吗?
“对,只是寄生,谢旻誉无法与宿主交谈,也无法影响宿主的一切,是最为纯粹的旁观。不过系统可以充当谢旻誉与宿主之间的传声筒,每天传一两句还是行的。”
“不用了。”谢旻誉暂时不想听见系统的声音,这事还是以后再说。
“这是我专门为谢旻誉挑选的宿主,是一名举人老师,他教出的学生都有自己的思想,并在未来国家的很多位置上出现。”
“谢旻誉,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如果骂人的句子有伤害,你早就死了。”谢旻誉更加嫌弃系统。
“我现在的状态可以关闭你吗?”
“谢旻誉的荣幸,系统如风,随叫随到,再见了您。”
没有系统后,谢旻誉终于清净下来,有机会自己体会查看这个孕育出邪神的世界。
谢旻誉观察宿主周围的一切,他耳畔听到宿主有些费力的喘息声。
谢旻誉无法从环境中看出什么,倒是从身边人的穿着上看到了点门道。
在宿主的前方是穿着米白色麻布对襟短袖,蓝色裤子宽大七分长,寸板头。
宿主身边是一名妇人,妇人走路极为别扭,仿佛走在石头上摇摇晃晃,宿主时不时还会伸手搀扶,与宿主大约夫妻关系。
妇人发髻复杂,全部盘在头顶,有一支银簪固定,穿蓝黑色右开襟七分袖及膝长衫,腰部稍有收缩,但并不明显,下身是一条到脚踝的深蓝色长水桶裙,上面均有用丝线绣出的花纹。
谢旻誉再注意到视野中宿主自己的服饰,是浅蓝色的长衫。
民国?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民国?系统先前说宿主是个举人老师,举人?谢旻誉心怀疑问,不过他认为,即便有相似的历史也应该是与他所在时间的民国不一样。
“族长可有言明究竟是何事?”
这是宿主的声音,听起来和谢旻誉想象中严厉的老先生感觉一样,只是这声音醇厚年轻不少。
“三叔,族长只说召集所有族人去祠堂,不过听虎子说大伯从外面请了一个道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