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了!”
“快去请斗姆娘娘。”
婵玉淡淡扫过去一眼,发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过往截教的记名弟子。如今个个穿着天庭的衣服,谨小慎微。被土行孙指着骂,也不还口。哪里还有记忆中截教仙的自在逍遥?
她心中一痛,蓦然拔出枪尖。
血花随着枪尖拔出飞溅而出。
婵玉退后一步,嗅到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嫌恶道,“腥臊之血,真脏了我的枪。”
被羞辱的截教星君:???
这个腥臊,莫不是帮他们说话?
到底是神仙,捅了一枪还未死绝。
那土行孙倒在地上呕血。眼球鼓出,像一只猥琐濒死的癞蛤/蟆,惊惧颤声,“你…你怎么…敢……”
婵玉皱起眉头,“没死?”
她的弑神枪都出了,按理说土行孙该死才是。难道说她的修为没了,连人都杀不死了?
便听得有一清冷女声淡淡道,“神魂系于封神榜,命不由己,更不由你。如何会死?”
婵玉回头看去,却见着个黑裙女子,脸苍白,好似一古井无波。
冷漠看了她一眼,直接迈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一个熟稔的称呼脱口而出,“石矶师姐……”
石矶脚步只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却有另一女声,威严淡漠,响在婵玉耳旁。
“月游星君何曾与你有过同门之谊。”
这个声线,特别熟悉。可语气却陌生得很。
婵玉看向来者,怔然失了语。
那女子身着金色华服,身材高挑。发髻高高盘起,而无一点装饰。明明是极其美艳的容貌,却好似千年寒冰,面上全无情绪,只有威严庄重。
她没有看婵玉,走到土行孙边上,袖袍一扫。只用法力将婵玉先前捅出来的伤口糊上一层,也不曾给他治疗。
又冷冷道,“尔等夫妻私事,闹得整个斗府不得安宁,妨碍公务。罚你二人去雷部各领二十道天雷,可有异议?”
这般惩罚说来公平,其实对刚刚被捅了一枪,重伤未愈的土行孙来说是极其不公平的。
才缓过劲来的土行孙,恨恨道,“是这婆娘要杀我,凭什么让我也领罚?金灵圣母,你公报私仇,莫怪我去天尊座下告你!”
金灵圣母,也是如今的坎宫斗姆,闻言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冷声道,“要去,可以。领了雷罚再去。”
婵玉怔怔看着那威严淡漠的坎宫斗姆,几乎不能把她跟自己记忆中跳脱爱笑的金灵圣母联系在一起。
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动她了动嘴唇,压住那声“师姐”。手指紧握弑神枪,颤声问,“斗姆,可曾被罚抄过黄庭经么?”
金色华服的女子面容终于有了波动,失神呢喃,“黄庭经……师尊……”
随即竖了柳眉,森然看向婵玉,“谁告诉你的?”
这种反应,叫婵玉心里仅存的期待尽数破灭。不得不信。
恰在此时,那土行孙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是不管自己受伤,看了一眼婵玉和金灵圣母,满是恶意。重复了一声,“师尊?呵……”
随后爬起来,跌跌撞撞驾云飞走。
过了半晌,才听得一星君喊,“是留影珠!他要害斗姆!”
“快追!拦住他。”
奈何在场星君,包括金灵圣母,都被封神榜限制死了修为。连驾云的速度,也都相当。只能眼睁睁看着土行孙飞远却追是不上了。
婵玉不明所以,就听见有人恨恨道,“又让那小人抓了错处,怕是斗姆难逃重罚。”
斗姆神情无波,“左不过让天帝折磨一番神魂,还能杀了我不成。也不是第一次了,随他吧。”
又嗤笑,数不尽的凄厉,“元始天尊……呵,我等如今,连一声师尊也唤不得了,纵使苟活,又有何意义。”
那语气充满倦怠,了无意趣,又透出无尽的凄楚和怨恨。
婵玉听闻那句“师尊也唤不得了”,只觉得心口抽痛,似要碎了一般。哪怕明知这不是她本来的世界,不是她爱恋的师尊,也痛彻心扉。
土行孙,该死。
天帝,该死。
这里的阐教,也该死。
前所未有的杀戮怨恨席卷识海,黑雾般的魔气自周身漫出。婵玉明显感觉到,包裹神魂的大道之基因她的杀戮之心而微微震动。
又看了一眼这熟悉又陌生的金灵圣母,婵玉的身形陡然破开空间,消失在原处。
“快看!六合星君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成圣+大开杀戒,我保证。
抱歉更新这么迟,上班太忙。。明天还得加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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