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也挺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做到怎么样的。
能不能彻底扭转这个世界自己已知的故事线的走向……这是件让她十分感兴趣的事情。
因此,她到达雷姆帝国之后选择的并不是亲自插手近辛巴德的这一次商业活动之中,而是相当冷漠的看着辛巴德因为不懂得雷姆帝国当地的法律吃了这么一次大亏。
实际上就算没有巴尔巴德前代国王的出现,她也不会出手帮助辛巴德解决这次麻烦毕竟这是他自己因为年少气盛惹出来的麻烦,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说她冷漠也好,归根到底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如果不是因为半途上辛巴德突然邀请了她,她也不会选择加入辛巴德的商会和船队之中,更大的可能是自己一个人选择在这个世界上流浪散心,偶尔抽空回煌帝国看看那些让自己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们。
不过既然相遇了那也终归只能算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他能够帮到忙的地方着实是十分的有限再加上乔月客并不打算让辛巴德依赖自己,因此除非是遇到关于六芒星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帮助辛巴德
这是为什么乔月客并不希望他们打探自己真实身份的原因。
乔月客并没有打算掺和进他们建议商会这件事情里头,在其他人正努力推销商品的时候,她已经一个人将法兰变成俄罗斯套娃的模样收进王之财宝中,打算趁这一段空余的时间在雷姆帝国好好的逛一逛。
露露姆注意到了乔月客的失踪,但是显然现在辛巴德并不能抽出时间来。比这些事情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注意很多关于商会和商品的些事情,再加上难得碰上有好心人愿意指导他关于了解雷姆帝国的事情,左右抉择了之后,辛巴德还是选择了继续学习。
对于乔月客他还是相当的信任并且放心的。
虽然乔月客并不知道他这种盲目的信任是出自于哪里,但是既然对方已经这么选择了,那她也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出门自己浪了。
雷姆帝国的繁华和煌帝国的繁华又是不同的一种场景,雷姆帝国和□□十分相似,人们在热闹之余还是有着自己的内敛与风度,但是煌帝国看起来和古罗马帝国更加相似,满大街全都是洋溢着更加欢快的气氛,人们不拘小节的齐聚一堂,在热闹的以及之中交换自己的商品和货物。
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商人们好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商品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来来往往的客人面前鼓吹其中的价值,乔月客只是在这些商铺上看一会儿便不怎么感兴趣的走开,挑挑拣拣的下意识拿雷姆帝国的商业街和煌帝国的商业街做对比。
虽然两者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乔月客并不在意这个细节,她打算等辛巴德和他的人生导师谈完之后再回去,也省的到时候自己摊上了麻烦,因此在雷姆帝国的商业街之中逛的还算是相当的愉快轻松。
但她这样一个孤身貌美看起来又像是外乡人一样的存在在这个街道之上非常的显眼,尽管这条商业街安保。并不能说十分不热。但是乔月客也没走出多远就已经被人打上了主意。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一伙人,在对方的同伙头像羊自己是他们的同伴之前,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他们眉眼弯弯的笑着问道:“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就权当陪你们玩玩儿吧。”
一身白色轻薄纱裙显得乔月客看起来的确非常的美丽动人,但是在她这副美丽的皮囊之下,纵横生长开来的却是一头皮毛斑斓的凶兽。
她这段时间已经足够郁闷了,正好这这伙人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就在她打算亲自动手之前,比她稍微矮上些许的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遮挡在身后,声音轻快的朝着那些强壮的阻拦在她前面的男人们说道:“抱歉了先生们,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同伴成为了你们的同伙?就算是要扯谎,也麻烦你们稍微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你小子怎么能够证明她是你的同伴?”
对面的人见乔月客身旁也只来了辛巴德一个少年顿时有了底气,一边伸手朝着乔月客拧过去一边毫不客气的咄咄逼人着反问道。
乔月客看着突然窜出来的辛巴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只不过是抱怨一般的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话就有些让人伤心了,”辛巴德被她吹得有些耳朵痒痒,耳廓上也烧起了一点敏/感的浅红,却依旧笑意明媚的说,“我可是十分担心你一个人会在这里迷路才匆匆跑过来的哦?”
“可惜了,过来的也不是时候。”
乔月客笑着,带着几分恶意的恶劣咬了一下他的耳廓,两把金灿灿的弯刀顺着她轻薄透明几乎不可能藏住东西的袖子之中划出捏在掌心之中,寒凉的刀锋滴落下凝结在刀刃上的锋芒,斑斓的宝石与璀璨的黄金装点的刀身凝结出气势恢宏的精致繁华,就如同漫不经心的抹过刀脊的葱白指尖,那一泓倒映在那张美人面上的刀光将妩媚的面容赚点出渗着血腥气的杀机蓬勃。
尽管危险十足,但是又有多少人不会因为这样的美丽杀机动心。
至少辛巴德是做不到的。
他在看到乔月客抽出弯刀的那一刻就心如擂鼓砰砰震颤,即便他的本能和理智都感觉到了危机,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的依旧驻留在了原地近乎贪婪的望着那张染上了尖刻杀意的美丽面孔,就仿佛宁可被这样的杀意刺瞎双眼也要将这个身影刻进眼中烫进心底。
乔月客这还是第一次使用奥兹曼迪亚斯的双刀。奥兹曼迪亚斯虽然依靠着光辉的复合大神殿无往不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近身战会差到哪里去,实际上他本人对自己的近身战本事还是十分满意的,出于对法老王本人的信任,乔月客也十分相信自己在这个时候的近身战能力。
她握住双刀的时候就像是指挥着自己的双手,这种近乎血脉相连的流畅感让她精神一振,连面孔上都泛起了一点兴奋的晕红,像最艳丽的玫瑰花液在白雪上晕开了一点娇艳的晕红,勾的人尽管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危险,但是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朝着她看过去。
而这个时候本来想把她拐走当成女奴贩卖的人贩子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常年游走在生死线的危机感疯狂的警示着他们离开这里,但是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这个被他们盯上的,看起来比水中娉婷婀娜的莲花都要娇柔的女人。
“没有道理就这么让你们走呀。”她轻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带着刻意的诱惑与鼓噪的勾/引,但是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没有比她手中的刀锋暖和上多少,锋芒舔舐过脖颈上脆弱的肌肤,人贩子几乎克制不住的瘫倒在了地上,哪怕鲜血已经顺着脖颈在衣领上染开大片血渍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辛巴德被鲜血一刺激之后才意识到乔月客似乎是想要在街上大开杀戒,赶忙上前拦住了她。
先不说他们这才刚来到雷姆帝国,他可不想还没有下船一天就成为当地的通缉犯不得不重新开始漂泊的生活,更何况街道上这么多无辜的老人小孩和游客,真的在这里杀人到时候后续可处理不好。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真的这么没有分寸。”
乔月客像是嗔怪一般的看了辛巴德一眼,这一眼看得他寒毛顺着后颈一溜沿着脊柱倒立了起来,但是人却更加的兴奋。
话音还没有完全消失,刀锋溅开的星火就点燃了已经在血管之中蠢蠢欲动鼓动着的血液,两双颜色不同的眼睛撞在了一起碰撞开激烈的火花,比起刀刃撞开的火花更加激烈的点燃了周围的氛围。
轻薄柔软的纱裙在鼓动时就像是女郎们恣意歌舞时飞扬的裙摆和面纱,缠绕在柔软雪白的肢体之间却没有造成一点麻烦,为这一份杀机添上了香氛氤氲的暧昧多情。辛巴德的刀朴实无华,乔月客的双刀精美至极,但是他们的武器相撞时候震荡开来的凛冽剑意却没有受到武器的影响而逊色半分。她的肢体柔软的像是眼镜蛇顺着笛声扭动的躯体,轻巧灵活而又分外优雅的避开每一次攻击,就像足尖踩在刀刃炭火上翩翩起舞,刀刃再尖利,炭火再旺盛,都不会让她的动作失去半分别致妩媚。
辛巴德的剑术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但是他本身就是个十足的天才,根本不需要再去接触太多额外的剑术就已经能够学会这个世界上最简单最方便的杀人剑术,和乔月客繁琐的像是舞蹈一样的剑术交缠在一起,在错眼之间仿佛抵死缠绵一般暧昧十足。
“可比我之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灵活多了。”
乔月客眉眼弯弯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有心情这么分出点心神来调侃辛巴德。
“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里面我可没有展现过我的剑术。”
这样像是情网又像是毒蛇铺开的刀光剑影也让辛巴德有些吃不消,但是看着乔月客那张越发妩媚娇妍的面容,辛巴德还是精神十足的打趣着说道,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乔月客笑了笑没有做声,但是却有意无意的脚下动作一挪一转,一脚踢到了还趴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人贩子的腰眼上,足尖一转,硬生生的踩断了他的肋骨。
“你可真是叫人扫兴。”
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辛巴德没有必要的英雄救美还是在说他刚才过于耿直的话题,身上的金银首饰叮叮当当的震颤出乐章一般的脆响,随着她脚下踩住的节点竟是格外的有节奏感。
“虽然十分抱歉让你有了这种感觉,但是我们真的有必要再这么打下去吗?”
注意到周围旁观的人越来越多,辛巴德只能够无奈的劝说乔月客,况且他现在也的确是真的有些吃不消她这样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了,尽管在旁人眼中看起来他们之间有来有往的打得相当精彩,但是实际上他们之间的战斗要不是因为乔月客还带着几分像是玩弄一样的心态,早就已经该结束了。
“戏既然已经演起来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啊,辛巴德老爷。”低低的笑声滑出震颤着的微哑,辛巴德在乔月客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了,刀剑顺着她的刀刃一划一挑将那把精致的黄金剑挑飞,乔月客顺势踩着躺在地上被她踩断了肋骨的倒霉蛋鹞子一样轻飘飘的腾空跃起接住自己半空中的刀身落在了一旁低矮的屋檐上,反手一拢,刀锋贴上了藕节一样的胳膊,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她包裹早半透明轻纱之下的手臂之后。
“我今天心情还算好,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乔月客身上凛冽的杀意还没有完全消退,看着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的一伙人贩子只是眸光微暗,才故作若无其事的居高临下对着辛巴德说:“以后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看着乔月客消失在层叠的民居之后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兴奋的围拢上来的观众,辛巴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就算是发疯都能够想出一个为人收拢名声的方法好,还是该说她这个人喜怒无常的让人不知所措来得好,但是现在总归是打开了一个新的场面,不好好利用未免太过可惜了。
乔月客收整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将奥兹曼迪亚斯的披风取出罩在身上步履从容的穿过人潮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看起来心情倒是好了些许,发泄了一下之后终归是舒坦了不少,让她也重新有了可以去拷问法兰的心情和耐心,至少不会把满腔的郁气发泄在撞到她身上的倒霉蛋身上。
宝石蓝色的项链压在雪白的披风之外熠熠生辉,蓝盈盈的色彩美丽透彻的像是仰望着苍穹的一只只眼睛,带着纯粹的虔诚与明媚传导着来自信徒的祈愿。
在自己的王座皇宫之中撑着脑袋小憩的法老王张开双眼,金色的眼瞳灿烂的如同从不陨落的曜日一寸寸点燃了辉煌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