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公主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在凯瑟琳母子温情之时,白厅宫里却因安妮.博林的存在吵翻了天。
怒火中烧的亨利八世三步并作两步地揪住托马斯.克伦威尔的衣领子,用刀尖比着他的下巴道:“你把你主子的话再重复一遍?沃尔西那个老东西到底跟西班牙的马夫计划了什么?导致教皇冕下发出这样一道旨意。”
面对亨利八世的怒火,托马斯.克伦威尔并没有多少恐惧,依旧不卑不亢道:“陛下,教皇冕下的意志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伦敦城内骤然兴起的瘟疫使得沃尔西主教不得不请示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而教皇冕下的回答是陛下身边出现了异教徒,所以上帝才对伦敦降下惩罚。”
说到这儿,托马斯.克伦威尔握住自己的衣角,谦卑道:“沃尔西主教恳请您送走安妮女士,为此,他愿受到任何处罚。”
“愿意受到任何处罚是吧!”亨利八世冷笑道:“那让他亲自入宫受罚,别像个懦夫一样,只会躲在秘书身后。”
“可是陛下,沃尔西主教已经患上了神秘的瘟疫。”托马斯.克伦威尔早就料到亨利八世会这么说,所以递上一封信道:“他自知上帝很快便要接他去天堂,所以将未尽之言都写在这里,还请您看看。”
亨利八世先是一愣,随即接过托马斯.克伦威尔递上的信,拆开后扫了几眼便扔到了一边,然后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发泄无处可发的怒火。
“除了沃尔西,还有谁知道教皇的意志?”亨利八世讽刺地弯了弯嘴角,言辞辛辣道:“我都忘了教皇早已是查理的阶下之囚,所以凯瑟琳的外甥教训完弗朗索瓦,下一步就是将手伸向英格兰的内政?”
“难道他以为我是弗朗索瓦那个懦夫?”提起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查理五世和教皇,亨利八世便感到憋屈至极:“要不是为了威廉,我会让查理接回他被扫地出门的姨母。”
亨利八世的傲慢决不允许他像弗朗索瓦那样,被查理五世打的像个丧家之犬,然后像罗马教皇那样,老老实实地当查理五世的提线木偶:“既然他们这么不想让我娶安妮女士,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国王的意志。”
亨利八世喝了口葡萄酒,冷笑道:“沃尔西也好,查理也罢。谁都不能阻止安妮女士成为英格兰的下一任王后。”
“既然如此,我会将您的意志带给沃尔西主教。”托马斯.克伦威尔觉得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就在眼前,于是大着胆子试探道:“只是这样一来,您很有可能与罗马教会决裂。”
“您,真的有所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