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暄是下午才从圆圆给他发的微信中,得知唐心被退学的,他连排练都不去了,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去……
“诶,迟暄,你去哪儿?等一下就要排练了。”一位队员道。
迟暄顿住,回了一句,“家里有急事,你们先排。”
站在旁边的郑一成撞了下迟暄的肩膀,“诶,还家里有事,是家里女朋友有事吧?!是那个唐心?你小子有福气啊,这么漂亮一女朋友!”
迟暄拿水杯的动作顿了下,却没有否认,跟队友道别后就走了。
八卦的郑一成回头冲其他人挤眉弄眼,“我就说他们有问题吧,迟暄一有空就刷微博,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看的都是唐心……”
……
迟暄回到家,唐心正在做蛋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的打蛋器,打发的蛋白溅得墙壁到处都是。
迟暄还没说话,唐心一见他就瘪了嘴,那副样子就好像在外被欺负了的小狗,“宿主,我被退学啦!”委屈死了。
“你先把打蛋器关了,溅得你围裙上都全是蛋白了。”迟暄道。
唐心关了打蛋器,又听迟暄问道:“是不是周云燕?”
唐心缓缓点了下头,“没事啦,总有一天我要将她摁在地上摩擦出火花,你现在……就不要和她硬碰硬了。”她算是明白了,她和宿主现在都是个手无寸铁的菜鸡。
迟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低着头,唐心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公寓的厨房很小,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唐心能清晰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宿主,你怎么啦?”唐心有点忧心迟暄的情绪。
迟暄走前了两步,伸手揉了下唐心的脑袋,“没事,就是训练太累了,我先休息一下……今晚你做饭,我想吃红烧黄花鱼。”
唐心已经习惯了迟暄时不时揉她的脑袋,反正她爷爷爹娘,师叔师伯师兄师姐都这样,她也没觉得很突兀。
唐心开心地点点头,“我也刚好想吃红烧黄花鱼诶,宿主,我们也太有默契了吧?!”
迟暄:“……”你都叨念了好几天了,带你出去吃你还嫌别人做的不好吃,要自己做。
迟暄回到房间的时候,眼神像瞬间结冰一样没有了温度,他躺在床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身汗一身脏污,就这么望着天花板,恨意似乎在啃噬他的骨髓,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好像从母亲去世,黎予将那母子三人带到迟家时,这种恨意几乎刻进骨子里,伴随他长大……
这种感觉他是怎么克制住的?对了,是他一次次撞的头破血流,却收获了满身伤痕,和别人的冷嘲热讽之后,他自己学会了暂时挣脱这种恨意,因为这只会让他陷入泥沼,陷入敌人给他设下的陷阱,再难爬出来……
可是今天,这种深埋的恨意又涌现了,汹涌的几乎将他淹没……
迟暄掏出了手机,给蒋少祺到了个电话。
“蒋叔,帮我找一所高中,要艺考方面好一点的……我要转学。”迟暄的声音低得像没有温度。
那边的蒋少祺放下了手中的笔,“怎么?你要艺考?”
“不是我,是唐心,她要艺考,而且她被一中退学了。”迟暄道。
“诶,不是,她要参加艺考,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还要转学?我说你从哪里拐来的姑娘,我这么长时间没管你,你还当起人贩子了,你别跟我说她身世凄惨是个黑户,这套说辞你觉得我会信吗?”蒋少祺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唐心身份的蛛丝马迹,连一点生活的轨迹都找不到,就像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迟暄一点都不理会他的抱怨,“您记得帮我找学校,把我和唐心的学籍弄好,我来世会报答您的。”
蒋少祺:“……我怎么知道你下辈子是人是狗啊?”
“下辈子,我给您当儿子您要吗?”
蒋少祺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点翻资料,听闻这句话一个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掉了,“我可生不出你这么阴损的儿子!还有,你这空头支票都开到下辈子了,你有谱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12点还有一更。
这扑街的姿势,我怕是得黏在地上,顺便搭个窝了,严重自我怀疑中,但我承认,我写的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