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有事吗?”苏婉清挑了挑眉说道。
顾诚哲道:“我若是跟着,程小姐还有什么发挥的余地?怎么样,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苏婉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程萱雅所说的话都告诉了顾诚哲。顾诚哲听完后点点头,道:“那你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吗?”
若是苏婉清死心塌地要嫁给顾诚哲,那这番话必定是入脑入心的。她说的话怎么没道理呢?字字句句都是从实际出发,坚持唯物主义,除了夹带私货以外,还算是无可指摘的。“有道理。苏府的门第,其实我也知道。程小姐好歹算是官家小姐,对你也有助益,你现在初入朝堂能够破了这桩贪腐案,肯定是在圣上心中加分的。可惜程小姐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是无意和她相争的。”
顾诚哲放下茶杯,站起来看向苏婉清。看得苏婉清有些发毛,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不曾。我只是很好奇,你说程萱雅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在你看来我们是什么关系?”顾诚哲淡淡说道。他本就身量很高,站在苏婉清面前,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威势,苏婉清退后了两步才终于觉得不那么逼仄了。她说道:“我们首先是表兄妹的关系,其次是合租伙伴的关系。”
“还有呢?这就完了?”顾诚哲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就这?
苏婉清思索了一下,虽然她觉得舔狗不得好死,并且她还不太擅长舔,但是顾诚哲的问话明显是想被舔啊!她犹豫了一下,果断说道:“表哥就是我的恩人,不仅是姨母对我恩重如山,还有表哥对我的照顾,令我没齿难忘!”说完她讨好地看向顾诚哲。却听见顾诚哲冷哼一声,走了。
这?她都下定了决心当舔狗了,竟然被这样对待。果然舔狗不得好死,舔狗天打雷劈!以后还当舔狗吗?如果不得不,她想她可以!苏婉清一番纠结很快把自己的不良情绪疏通了。苏婉清想起之前顾诚哲替她买的那些东西,虽然说当时有想让他退了的想法,但是此刻看见它们堆在墙角,却忍不住想拆开看看。胭脂水粉什么的,用了精致的盒子装了,身价倍增。她闻了闻香味,都是清淡的花香。这家在城内是口碑最好的,味道芬芳却不浓郁,粉质什么的也比较细腻。苏婉清不舍地放下来,在古代以来打扮过几次,但是外出时间少,很少化妆。不像现代,上班的时候也会化淡妆。她弄清楚了各个东西的用法,决定明天来试试。又看了看衣裳和首饰之类的,这个她便不太感兴趣了,如果大张旗鼓地穿戴出去显得有些招摇。苏父那个处处算计地老头不知道又会打什么鬼主意了。
把东西收拾好归置起来,苏婉清拿出一张纸来记载了一下自己对于未来经商的一些心得,又小心把笔记收藏好放在匣子里。现在的她仿佛一个踌躇满志的创业者,等待她的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就连夜晚的梦也变得香甜起来。
却不知苏母在何处得了程萱雅入府的消息,找了个时机专门过来问苏婉清此事。苏婉清道:“程小姐不过是入府小坐,娘亲何必忧心忡忡?”
苏母道:“原是不该忧心此事,是你爹他......”
苏婉清还说好多日没有苏父的消息了,没想到这就出来刷存在感了。许是见苏婉清神色不大好,苏母补充道:“你爹他也是为了你好,让我提醒着你注意些。没准这个程小姐是冲着诚哲来的。你如今和诚哲正火热着,或许分不出神来仔细想这些,但是诱惑一多这感情未免就变得淡了。”
“不是人人都像我爹一般。娘,你放心吧。对了,过阵子我们打算回京城了,娘有什么要带的尽可先收拾着,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你这孩子,同你说什么话你总是不听。娘是过来人,吃过亏的,就是怕你受伤。”苏母忧虑地说道,“这几日我私心瞧着诚哲对你着实不错,但是有时候人是会变的。”
“娘亲,好了,我相信他不会的。如果他真的喜欢程小姐,我也没什么好怄气的,这说明他不值得。既然他不值得我爱,也不值得我去伤神。其实,我很好奇,娘亲当年为什么回选择嫁给了爹?”在苏婉清看来,苏母虽然受封建礼教思想毒害不轻,但本质上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与苏父这种唯利是图的人还真不是一路人。
苏母道:“当年哪里知道这么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而且你爹当年也算是仪表堂堂,刚成亲那阵子也曾和和美美的,只不过后来他做了官,往他身边凑的女人也多了。渐渐地便不那么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