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并不难猜,段元洲一来就要转去上焦方的课,跟着又问办公室恋情,总不能是和牧岩。他就差没直接问:能不能和时音公费来一场办公室恋情。
贺执眼前划过时音的模样,脑子里蹦出来一个突兀的想法:这姑娘的确是很有趣又很容易招人喜欢的类型。
段元洲眼睛都瞪大了一瞬,瞅着贺执优雅喝水的样子,腹诽,你他娘的是算命的吗,说得这么准。
贺执把水杯放在段元洲面前的茶几上,敲敲他的脑袋,笑眯眯的警告他:“段元洲,虽然你叫我一声叔,但在我公司里,就按着我的要求来,你要是敢祸害了我公司里哪个小姑娘,你猜我会怎么处罚你?”
段元洲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刚才为爱力争的勇气消散了,他认识的贺执就一笑面虎,笑得越厉害,手段越厉害。
“怎、怎么就祸害人了,正常恋爱还不行么?我是那种祸害小姑娘的人吗?我是真的……”
段元洲委屈的嘀咕。
贺执轻哼了一声打断他,“你不会不代表你那些狐朋狗友不会。”
段元洲小时候还是个很听话的孩子,现在身上有些习性大多都是受身边的朋友影响。那群人是B市上层圈子里有名的纨绔,贺执多多少少听说过关于他们惹是生非的传言。
他无力反驳贺执的话,到底是乖乖的认了怂,像只鹌鹑一样耷拉着脑袋离开。
……
段元洲离开表演室后,焦方给时音上了半天课,下午的时候焦方回学校上课,时音留在表演室练习。
她全心投入一件事的时候总是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
同一个转身镜头她都能对着镜子一演就是一天。
贺琬今天上完课,突然兴起想来公司看看她的女主角学习进展如何,于是到了公司去贺执那儿晃了一圈就过来看时音上表演课。
正巧遇上时音在练习,她没出声,站在门口看了大半天。
贺琬很早就认出她在模仿哪个镜头,中间好多次她都觉得时音已经发挥得足够好,应该满意了可以继续下一个镜头的时候,时音站起来又重复一个镜头。
她有点好奇,时音到底能把这个动作重复多久。
这个问题一直到贺执下班都没能得到解答。
贺执是过来接她一起回去的。
贺琬朝他:“嘘。”一声。
他顺着贺琬的目光往表演室里看,一个穿着薄毛衣,身形姣好的女孩子正在专心致志的模仿表演。
贺琬小声说:“哥,你知道吗,我在这儿看了三个小时了,她一直在重复这个镜头,而且我刚来时她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之前应该就已经练了不少时间了。”
贺执眯着眼睛,在他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又完成了一遍这个镜头。
以他的眼光来看,演技还有些生疏,但就这一个镜头而言,她完成得已经非常好了。
面试后贺执没有见过时音,这一个月来,她的进步肉眼可见,确实如她所说,学习能力很强。
时音对门外的两人一无所知,从始到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一次完成后实在累了,毫无形象地就摊在了地板上。
贺执觉得自己视力实在太好了,女孩躺下后,饱满光洁的额头,微微阖上的双眼,微动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还有因为疲惫喘气起伏的胸膛,都那么清晰。
这个女孩太拼了,她原本可以有很多更容易的来钱的方法。她有那个资本。
贺执脑子里划过这个想法,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是个演员,也是个商人,常年混迹于名利场,见过太多类似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只要跟一个手头大方的人,就完全不用为了钱发愁。
贺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自顾自的说:“我觉得她肯定能演好我的雁菱!我太喜欢她了,她完全就是雁菱本人,聪明漂亮,不服输不认命,她肯定会火的!”
贺执收回目光,“嗯,她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