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被人打了!”
迪通正在后花园一个人下围棋,想以此静静心,思考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动作,手上的棋子刚要落下就被瑞子一嗓子吓掉了。
“别大吼大叫,要是一点小擦伤就不用找我,叫人把那人办了就是。”
迪通捡起棋子收到棋盒里,以迪庞的行事风格,偶尔有看他不顺眼还不怕死的人教训他不奇怪,迪通早就习以为常,反正最后那些不怕死的一定会被暗中处理掉。
“老爷,不是小擦伤啊!这次可严重了,少爷胳膊都折了。”瑞子急切的比划,好像这么做能让迪通理解迪庞受了什么伤似的。
“什么”迪通收棋子的手一顿。“他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老爷,这边。”瑞子急忙带路,好像晚一步迪庞就要出什么大事似的。
“哎呦喂,轻点!”迪通在房门外就听到了迪庞的惨叫声,他推门进去,却发现除了大夫在给他包扎外,还有两个颇具姿色的侍女在喂他水果,一个剥葡萄,一个喂葡萄,好不享受。
“诶,爹你来啦。”迪庞一秒变哭脸。“您看我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欺负成什么样我看你挺享受的。”迪通看迪庞不成器的样子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迪大人。”大夫见迪通来了,连忙起身,不敢抬头,几乎把腰弯成直角。
“他怎么样”迪通问道。
“是被人将手肘上的关节错开了,只要及时接上,静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可是……”大夫顿了一下,悄悄的看了迪庞一眼,似乎不敢往下说。
“可是什么”迪通问。
“可是迪公子怕疼,不让老夫给他接上啊!”大夫皱着眉头为难的拍拍手背。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你就怕了?你学学你大哥行不行彻儿虽然在学术方面没有过深的钻研,但他可是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人,你怎就这般无用连接个骨都不敢!”
迪通今日本就在气头上,再加上迪庞这没用的样子,话难免说得有些重。
“大哥那么好,还不是被贬到江州去了反正我什么都比不过他,那我还比什么”迪庞也赌气道。
“哎!”迪通重重的叹了一声,摆摆手道。“罢了,我对你也不要求什么,只要你别给我惹事就万幸了,下个月举办过辩会之后你哥就回京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差池。”
“大哥要回来了?”迪庞一惊,忙用左手推开要给他喂葡萄的侍女的手。
“对啊,你大哥终于要回来了。”迪通感慨道。
“爹,你至于吗?大哥不就是去江州当了两年官嘛?”
“你要是有用点我也不至于!”迪通怒道。“你这是谁打的”
“就今天殿上那个三王子!”迪庞气愤的道。
“三王子他先动的手”迪通觉得昭轩晨不是那般莽撞之人。
“对啊!”
“你什么也没干”迪通怀疑道。
“我就碰了一下他包下的妓子。”迪庞小声嘀咕。
“妓子你又去那烟花之地了?”
“爹,我不是,我不是……心烦嘛……”迪庞支支吾吾的解释。
“哼!你心烦!我更烦!大夫,给他接,疼死他,让他长记性。”迪通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甩袖出门了,留下大夫在这左右为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迪通走出了迪庞的房门,心道。“妓子我还以为那个三王子有多大能耐,难道他也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纨绔子弟吗?”
“玉儿,在做什么”昭轩晨轻轻从背后环住云水玉的腰。
这几日昭轩晨果真都住在这里,每日昭轩晨去上过朝回来还要拉着云水玉睡一通回笼觉,其余时间要么不知去了哪里,要么像这样泡在云水玉这儿,没事占他便宜。
“作画。”云水玉提起笔,又落下,自然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管昭轩晨环在他腰间的手,似乎是习以为常。
“玉儿真是好雅性,这几日我看你不是作画就是练字。”昭轩晨看向云水玉所作的画卷。“玉儿很喜欢桂花我看你所作之画大多为此花。”
“恩。”云水玉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淡淡的答道。
“我记得南方有一小国,似乎叫羽轻,那里桂花遍地,满国飘香,春季里都是一片雪白,我以前有幸去过一次,正巧是桂花酒酿成的日子,便捎了两坛回去。”昭轩晨回忆道。
“你果真爱喝酒。”云水玉道。
昭轩晨每天晚上还是会小酌两杯,不过自从他知道云水玉那次头晕是因为不习惯喝酒后,便不再强迫云水玉喝酒了。
“没错,那里的桂花酿可是一绝,清香而不醉人,只是可惜大概以后都喝不到了。”
“为何”云水玉轻声问道。
“大概三年前,我听说它被昭和灭国了,不知道那些桂花树还在不在。”
“应该…还在的……”云水玉放下笔,拿开镇纸,把画横铺在桌面上,让它的墨迹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