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提前布置军队埋伏,准备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切事本都在望舒的计划当中,可他却低估了南蛮的作战能力。
首批派出去迎战南蛮的一万士兵,竟连半日都没有抵挡住南蛮的攻势。
他们死的死,降的降,大挫元军士气。
望舒见众人隐隐打了退堂鼓,为稳住军心,他决定亲自出战征讨。
他的武艺要对付几十个士兵不在话下,可沙场之上敌军骁勇,敌我实力相差又太过悬殊。
这一仗,注定不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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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交战之际,宋昭正在宫中翻阅着内务府送来的后宫账目。
忽而,她的心底隐隐传来一阵剧痛,令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感觉,是那枚她送给望舒的扳指传递回来的。
莫不是他出了事?
宋昭闭目遥视前线情况,这才看见望舒背部中箭被敌军击落马下。
南蛮王立在他面前,说尽了言语羞辱的话。
宋昭认得望舒背后中的那一箭。
尾部有赤色羽毛,是淬过剧毒的象征。
南蛮毒箭的名号从军之人无人不知,中了此箭,便等同于和死神打了照面。
即便身子骨再强硬的,那也是无力回天。
宋昭暗嗤一声‘蠢货’,继而施术离开了尚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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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晴空万里的海平隘,此刻却忽而寒风四起,阴云密布。
南蛮王居高临下睇着伏倒在地的望舒,戏谑道:“堂堂西凉国的王子,入大元为质便算了,竟还要替大元强出风头领兵出征?你这初生牛犊是当真不怕虎,竟敢携三万弱兵便与我蛮荒一族四十万大军正面冲突,你是活腻了?”
望舒不语,只是喘着粗气。
他不是没有回怼南蛮王的话,只因他身中剧毒已经麻痹了他的呼吸,连喘气都变得艰难,如何还能说出话来?
南蛮王俯瞰着如蝼蚁一般苟延残喘的望舒,放声笑得恣肆,“要本王说,你定是被大元的狗皇帝给诓骗了!他本就想让你死,于是寻个由头来,让你死得其所!怎么样?这‘三叶毒’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中了此毒,五脏六腑皆会缓缓化为血水,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得你。不过本王仁慈,也不忍看你死得这般凄惨。”
他拔出腰间佩戴的匕首,蹲下身来用匕首闪烁寒光的刀刃在望舒的脸颊上拍打了数下,“我们南蛮宰牛羊的时候,一刀割喉放干净了血,牲畜也没那么痛苦。你无活路,本王愿送你一程。”
他手起刀落,眼见明晃晃的刀刃就要接触到望舒的脖颈肌肤之时,天空却下起了雹子。
鹅卵石大小的冰雹迅速砸向地面,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南蛮王持匕首的手腕。
从高空落下这样大块的冰,砸在人身上即便穿着盔甲也难以承受。
南蛮王下令行军先寻能遮挡的地方躲避,等他吩咐完这些在回过头时,原本倒地的望舒早已不见了踪影。
“人呢!?”南蛮王怒道:“他中了剧毒浑身麻痹,自己跑不掉!”
“王上......末将方才好像看见,他是被一道青光给卷走了......”
“放你老子的屁!”南蛮王扇了那将士一巴掌,又见冰雹越落越密,于是只得先寻个地方避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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