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慕愤愤道:“那上头写明了与谁偷欢,何时偷欢,如何偷欢,句句详尽!谁能冤枉了她?”
“那就好办了。听青竹姑姑刚才念了两句,信上好似提到了侍卫的名讳,是在宣德门?皇上派人将那侍卫先拿下,严刑拷打让他交代出实情来。要嫔妾说,这事儿荒诞,说出去也没人信。那信笺上说姐姐和侍卫在昭纯宫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昭纯宫还住着颖妃娘娘呢,外头还有许多宫人看守,外男如何能进得去?更遑论还要做那样大胆的事?”
宋昭把问题抛给了颖妃。颖妃本就记恨那日荣嫔在元慕面前摆自己一道,此刻这样大好的机会能将荣嫔置于死地,她怎会轻易放过?
只听她无中生有阴阳怪气道:“呀......这么说来,臣妾好像曾经真真儿夜半在荣嫔宫中听见过奇怪的声音......只是不知道......”
庄嫔也趁机找补,“前段时日去荣嫔宫中小坐,似看见她脖间有红印,瞧着像吻痕。嫔妾还以为是皇上来过多嘴问了一句,哪知荣嫔立刻将衣领竖起遮盖,说是蚊虫叮咬。嫔妾还心想,她宫中那样重的檀香味,哪里还会有蚊子愿意去呢......”
就连一向不对付的苏柔则与嘉妃此时也统一了战线,添油加醋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
元慕本就起了疑心,再加上后妃七嘴八舌说道一通,更让他觉得他头顶绿油油一片,好似除了自己以外合宫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荣嫔两张嘴皮子敌不过那么多条舌头,又因为这事儿没人冤枉她本就是事实,此刻除了哭着不承认也没有别的招数。
左右这件事没有实证,谁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定了她的罪。
怎料到宸妃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说了一句,“皇上不是说那信笺上写得明白吗?侍卫想出入昭纯宫从正门走是不可能了,宫墙三丈高(四米)翻墙进来也不切实际,可有提及是如何私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