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黄皮被刘襄顶的不断想后腿,撞坏了好几个桌子,最后猛地被撞在了一根电线杆子上,整根电线杆已经弯的不像话了。
洛延明还觉得不过瘾,释放出许多跟冰针对着黄皮的人体开始描边,让他都不敢再动一下,更狠的当属莫寒,火焰长剑在黄皮面前耍了几耍,他的衣服裤子也尽数破碎,只留下一条大红裤头。
周围的顾客早就报好了警,等到警察来了之后,洛延明借着洛家的权势应付了过去,几人便相安无事了。
“王叔,这几张桌子钱我定当加倍奉还,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意外,还是对不住您…”
洛延明低着头觉得有愧疚,江碧柯把头低地更加低,因为这件事情其实只和他有关系。
洛延明替他承担了这些,他无以为报,只好日后用人情来还。
“害,少爷,和我说这些干啥呀,不要紧的事,下次再带你的这几位朋友来,要是觉得我的手艺好,给我多介绍节绍几位客人才是。”
四人因心有愧疚连忙应了下来,一番分别之后,江碧柯身形还略带摇晃的走着回家的路,其他几人情况也是差不离,只是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
黄皮还赤膊着上半身被钉在电线杆上,身体周围都被温度极低的冰针固定着,在秋风瑟瑟中不断发着抖。
周围即便有人经过也没人敢去帮他,一来他穿成这样指不定是什么变态,二来帮了他被反咬一口怎么办,三来这针竟是冰形成的,还有这么多根,无人想要自己的手受委屈。
再加上这里地处偏僻,少有人走,黄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钉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冰针全化了才走的,只是当时做多人拿出手机来拍并且认定他就是个变态。
江碧柯找了钥匙孔都找了许久,费劲的插了进去,灯都没打开,直接在黑暗里走进卧室,躺在了床上。
由于还有一些醉意,很快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胃有些不舒服,微微起了起身体,一肚子的酸水犹如洪荒猛兽般奔来,不受控制。
“呕。”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张开了嘴巴,呕吐物全都吐在了床上。
镜中黎天好不容易把这些驳杂的能量进行完了提纯,刚出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这位大佬表示他的心灵差点也都承受不住。
床上一大滩江碧柯吐出来的东西,像是把他今天吃的全都吐出来了一样,他还在不停的干呕着。
黎天好看的眉皱着,他已经幻化出了脚,赶紧走到江碧柯的身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怎么回事,竟然喝这么多酒?”
江碧柯干呕持续了好一阵子,难受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嘴边还有残留的水渍,黎天进了厕所寻了一条毛巾赶紧替他擦干净。
只是这条床单……黎天大佬陷入了沉思。
江碧柯觉得感受了一点,大概是察觉到黎天的到来,眯着眼睛转过了身,一下子抱住了他,双手努力环着他的腰际,越来越紧。
黎天吸收了不少的能量,灵体已经接近于实体般的存在了。
他睁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抱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应该推开,还是继续任由抱着。
挂在墙壁上的钟滴答滴答不停的响着,黎天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仿佛喝醉酒的是他,而不是江碧柯。
江碧柯大概是觉得舒服吧,脸颊轻轻地在他胸口蹭了蹭,柔软的头发也摩挲着他的下巴,痒痒的,像是把心底的什么东西给勾了出来。
黎天叹了一口气,今天就难得的破例一次。
这床单还有下面的被褥都被江碧柯给污染了,黎天身上带着江碧柯这个拖油瓶,极其困难的把换好了新的,旧的全被他丢进了厕所里。
他动作十分的轻柔,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江碧柯,他慢慢地躺在换好的床单上面,江碧柯枕在他的胸口,压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
这个姿势最轻松,黎天认为,于是便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天江碧柯睁开了眼睛,觉得脖子有点酸疼,心想是不是昨晚落枕了,扭了扭脖子准备起来时,发现自己撑的地方有些不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具成年男人的身子。
顺着健壮的胸膛往上移,视线定格在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上,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江碧柯咽了一口唾沫,又掐了一把自己,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人是——黎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