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天快亮才睡着,没过两个小时又因为生物钟醒来,中途还做了一个格外清晰的梦。
这次他能清楚地看到汗涔涔的两人,漂亮青年额角已经被汗水打湿,眯着一双桃花眼抽噎着,脸上是靡丽的绯红色。
“哥哥”
“轻………”
雪白的被子散乱地搭在床沿,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翻腾着危险的暗光,垂眸定定地望着对方……
……
一夜无书,等天光微亮时男人方才餮足,青年却早已经神志昏沉。男人俯身在对方额间印下近乎虔诚的一吻,低沉优雅的声音在青年耳边喃喃自语道:“唯慕你生生世世。”
……
宋景行忽然转醒,脑中还停留在最后一幕,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渗进房间,身旁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怀中,头正埋在他的胸口睡得酣甜。
后颈处的咬痕十分清晰显眼,边缘隐约可见水红色的血痕,是他昨日刻意留下的痕-迹。
他清楚地知道梦境并非现实,但梦中的一切却让他如此熟悉。
宋景行捏了捏眉心,将少年轻轻从怀中挪开,刚一松手少年便重新贴了上来。清晨的冲动抵在他的腿上,不知道梦中出现了什么,少年突然将头仰起,圆润的唇珠近在咫尺,只要宋景行再低一点他们就能吻到一起。
腿上的触感太过陌生,宋景行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少年头仰起朝着他动了动,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梦中面临着无法破解的难题。
片刻后又不适地晃动身体,淡红的唇瓣也擦了上来,宋景行按住不老实的少年张口咬上去,他忘了睡梦中的少年娇气怕痛,“唔”的一声扭头避开对方的口肯咬,连带着身体都扭背过去。
宋景行心绪混乱定定地注视着少年的脊背,最后轻叹一声起身走向浴室。
林云臻醒后和祁家父母商量当晚上回燕城的事情,理由是刚结束的月考题目很难,让他发现自己存在很多问题,想早点回去专心学习。
祁母白天忙活了一整天,做了几样儿子爱吃的酱菜让他带回去,等吃过晚饭后祁父又将二人送回到车站,这次宋景行仅仅忍了二十分钟,两人便在下一个站点下车,宋家的司机早就候在一旁。
一路无话,到家已经九点过半,林云臻打开行李将酱菜放入冰箱整齐摆好,便默默回到房间,洗过澡后拿出作业自行做了起来。
另一边的宋景行等了良久也不见对方过来,忍耐到十一点钟敲开少年的房门,对方正低着头奋笔疾书。
少年穿着祁母新给他添置的淡蓝色睡袍,上面还印着一只可爱的布偶猫,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领口露出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出莹润的光泽。
看到他进来,匆匆抬头看了眼淡淡说道:“是标记吗?稍等我一下。”
宋景行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又过了片刻等到少年将解题思路工整地书写下来,才放下圆珠笔滑动着椅子靠了过来。
宋景行看着后颈的齿痕,轻轻触碰一下低声问道:“再标记这里会肿吧?”
少年摇了摇头,咬着唇道:“没关系,我吃消炎药就好。”
宋景行闻言皱眉,一把将椅子转向正面,才发现少年的桃花眼已经蒙上一层氤氲的水汽,眼角泛红看到他后立即将头撇开。
宋景行心头微颤,修长的手指捏住少年的下颌,拇指将咬住的唇瓣拨出来后,留在原位置不断摩挲着柔软的嘴唇,他清楚知道这一抹绯红是怎样甜美的滋味,思及此喉结耸动口渴难耐。
林云臻再次将头扭开,声音有些冷淡地催促道:“标记吧。”
男生修长的手指顺着下颌喉结一路下滑,眼眸微垂声音低哑:“完全标记吗?”
说完将松垮的腰带扯开,露出被包裹住的纤细雪白。
少年轻呼一声,伸手想将睡袍合上,双腕却被对方单手握住一把拽入怀中,另一只手挑起下颌掰过脸不由分说地吻住。
林云臻挣脱手腕却挣不开对方的钳制,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力地推却不能撼动分毫,最终双手低垂任由对方攻城略地。
男生灵活的唇舌不断深入,舌忝口允碾磨少年的呜咽悉数被吞下,直到在辗转开合间尝到少年苦涩的泪水,宋景行才恍然清醒将人放开。
少年衣衫早被他礻退尽,一松手便瘫软着滑落到地上,弓着白皙漂亮的脊背嚎啕大哭。
宋景行从小就是一个感情淡薄的人,习惯了与人疏离的关系,明明无法理解对方的悲怆,却被哭声中无法稀释的悲伤击中。
慢慢地少年的哭声逐渐减弱,从啜泣到抽噎,少年捂着脸开始忍耐痛哭后无法断绝的哽咽,又过了一会少年调整好情绪重新站起。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冷地开口:
“宋景行我喜欢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明明不喜欢却想……”稍作停顿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即使不喜欢我,也是和其他人不同的,但我错了你们都一样……只把我当成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