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的训练场里比往日热闹了很多,而这要‘得益’于这个王国的国王某个任性的命令。
骑士团这几天的训练都必须要在王宫里的训练场完成。
这并不合规组,但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止国王陛下突如其来的想法。
有这种想法的人早就消失在很多年前了。
训练场里已经有着不少的骑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切磋比试,他们第一次来王宫的训练场训练,花了不少时间来熟练场地。
在训练场边,被众人围着的金发碧眼骑士一直注视着对面的露台。露台被层层轻纱遮挡住,只可以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
安德鲁不知道露台上的人是谁,但他猜得出那些人应该和国王的命令有关。
“安德鲁,别看了。”乔单手搭上身为骑士团团长的安德鲁的肩膀,催促他回神,“到时间训练了。”
“你猜国王陛下为何要把我们喊来王宫?”安德鲁回过神,一边被拉走,一边问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伙伴。
虽然伊西多陛下很多时候的命令都很奇怪,但是必然都是有他的目的的。
乔挠挠头,迟疑道:“这个大概只有陛下自己知道?”
“……”安德鲁看着脸上写满了傻里傻气的伙伴,叹气道,“记得等会表现好一点。”
他总觉得这次会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
乔:“哎?”
对面的露台上,奥丝塔芙隔着纱幔,侧身俯视底下的训练场。
她一眼看见的不是骑士们,而是躲在轻纱中闪着光芒的光团。
奥丝塔芙:……你知道你那探头探脑的蠢样在薄薄的纱里一览无遗吗?
“上来。”奥丝塔芙用一根手指把光团勾到手心。
光团圆润地滚到她的手心里,瘫成一坨。
“女王陛下,我做错了什么吗?”系统的小奶音可怜兮兮的,低落得很。
“你说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奥丝塔芙瞥了它一眼。
她梳理过自己的记忆,很快就发现了记忆如同被人用刀一刀割断,二十二岁生日之后的记忆就戛然而止,完全寻不到。
有人对她的记忆动过手脚。
她有些怀疑是那个自称系统的光团造成的。
“……对不起。”
整个团心虚地弹了弹,仿佛一团果冻。
果然是做过什么。
“我刚刚不该偷吃你的点心的。可是那看上去真的好好吃——”
奥丝塔芙:……?
回头一看,桌子上碟子里的点心果然不见了一两块。
一下子被气笑了,她忍不住握紧手,软趴趴的团子顿时被戳出一排浅浅的小窝,然后慢慢地反弹回来。
奥丝塔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再次伸出指尖戳了戳。
软软的手感通过指尖传达到脑中,就像蜻蜓轻轻略过水面,只留下微小的涟漪。
她抿紧了嘴,心里那点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谁让它长得可爱呢。
奥丝塔芙只好道:“除此之外呢。”
光团有些摸不着头脑:“没了呀。”
皱着眉,奥丝塔芙决定摊开了来说:“那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什么?你的记忆怎么了?!”光团扑上来抱住了她的拇指。
“我二十二岁之后的记忆都没了。”她说,“不是你搞的鬼?”
系统懵了:“我没有!不是我!别乱说!”
很显然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对这种发展同样震惊。
奥丝塔芙:“……”
“我去查一下!”光团急急忙忙消失在空气中,看上去比奥丝塔芙还要关心她的记忆。
奥丝塔芙:“……”
“那个——”
端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伊莎贝尔拉扯着皱褶的衣角,有些不安地仰视站在露台边背对着所有人的奥丝塔芙。
“奥丝塔芙殿下——”伊莎贝尔只吐露一个称呼后便抿紧了嘴不语,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被呼唤的少女转过头,毫不吝啬把一部分注意力分给她的新妹妹:“你要来看吗”
安静的侍女们上前挑开薄纱,伊莎贝尔拘谨地点头,站起来一眼看到了代表骑士团的猩红旗帜。
下面的骑士们一对一地互相比划着,她们时不时还可以听见跟着风飘过来的笑声。
“为什么骑士团会在这里?”伊莎贝尔疑惑地问,这与她前段时间恶补的认知不同,“我听教导我的老师说过,骑士团的训练是在王宫外的。”
“父亲下令让他们进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伊莎贝尔诚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