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太害怕了,根本来不及细想,就叫那怪物陡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被吓的动弹不得,如果不是姥姥突然出现,她可能也步上王家人的后路了。
那怪物的话阿真听得不明不白,王琕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半个月前,大哥带回来一个女子,说是可怜他无家可归,想给她找个营生。
这一番说辞,王琕一个字都不信。
他大哥是有些文才不错,可为人贪花好色,家中嫂子管的严,连偷吃都要藏着掖着。
因此,一天都没过,大哥就偷偷找到他,让他将郊外书斋借给他。
书斋是做学问的圣贤之地,王琕自然不同意,但是他没想到,大哥竟然先斩后奏。
气的王琕转身就去了书院,一去就是半个月。
直到大哥想停妻另娶的消息传来,王琕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去了书斋。
他到要看看这狐狸精有个本事,竟能将大哥哄的团团转?
他去的时候,书斋的门是反锁着的,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悄悄观察。
于是悄悄翻墙进去,没想到房门也是锁着的,窗户也封死了。
王琕无法,只要忍着被发现的风险,悄悄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往里面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差点没把王琕吓死。
只见身着粉衣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看背影应该是个妙龄女子,虽然是坐着的,但是身材凹凸有致,曲线毕露。
可王琕却下的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冷汗“刷”地冒出来。
只因他看见那铜镜上印着一张鬼脸。
鬼脸惨绿惨绿的,像被剥了皮后涂上了染料一样。
此时正拿着一只画笔,正低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随后把桌上的东西往脸上一敷,恶鬼就变成了一个妖娆妩媚的少妇。
王琕吓的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才蹑手蹑脚的离去,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一出了书斋,王琕就一路狂奔去找大哥,可谁知对方根本不信他,急得王琕嘴上燎泡。
正在这时,一个道士找到他,还给他了三张符纸和一把桃木剑,说只要把符纸贴在大门的左右上三面,再有桃木剑加持,恶鬼便没法出来害人了。
王琕虽然害怕,可到底还是担心自家大哥的安危,但他刚冒着生命危险贴上去,就差点被他大哥给撕了,还是他好说歹说才答应没撕。
有了灵符镇压,恶鬼果然出不了房门,可王琕还是决定不踏实,打算再去找那个道士,谁知那道士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都没有一点线索。
不死心的王琕开始早出晚归,甚至夜宿在外面,也要找到那个道士,却没想到因此而逃过一劫。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坚决不同意,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王琕默默抹泪,想到死不瞑目的爹娘,王琕都快恨死自己了。
大哥养外室他是一直知道的,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有时候甚至还帮着遮掩一二。
毕竟是男人,哪有不偷吃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次也是大哥做的太荒唐了,他才忍不住生气,但也没想着将人赶走,却没想到一念之差,后果竟是家破人亡。
就在所有人的情绪都被王琕感染时,长歌突然开口:“只怕你没说实话吧。”
“长老板?”正在安慰阿真的赵阿宝疑惑的抬头。
“你什么意思?”王琕一脸茫然,忽然恍然大悟,下一刻面带羞辱,愤怒道:“你觉得我是在说谎?”
王琕气的脸色通红,似乎在竭力忍耐怒气与耻辱感,气势汹汹的盯着长歌,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那是我亲爹亲娘,还有情同手足的亲兄弟,你如此揣测我,真是用心险恶。”
“长老板,你救阿宝一命,我林真敬重你,但是一码归一码,现在无凭无据,你空口白牙,就想污蔑王琕哥?”阿真看着长歌的眼神渐渐冷下来,“如今伯父伯母尸骨未寒,你却在他们面前恶意揣测王琕哥,难道你就不觉得亏心吗?”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一个衙役悄悄的问,现在气氛诡异的要死,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静观其变。”
林峰微叹,这次的案件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这位姑娘,这么暴躁要不得。”长歌慢悠悠的说:“我是说他没说真话,但是也没说他撒谎啊。”
“你!”阿真冷哼,“巧言令色,强词夺理。”
“阿真。”阿宝似乎明白了什么,向阿真使了个眼色,对长歌说:“长老板有话不防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