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顶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语气难得没有那么懒散,音调惊讶得微微提高。
“你是说,你怀孕了?现在正在寻找孩子父亲?!”
沙发上的青年露出一个羞涩又充满幸福的笑容,就像刚刚结婚的新嫁娘,“是啊,已经三个半月了。”
坂田银时语气平板,认真地盯了他半天,然后拿起电话,“喂?是江户精神病医院吗?我这里有一个精神病患者,他……”
话还没说完,青年就走上来按在电话开关上,面带威胁,“你想说我是精神病吗?”
坂田银时放下话筒,“显而易见,先生你可是个男人。”
青年冲他冷笑,“男人怎么了?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的。”
银时默默吐槽,“从来没听说过从生理角度一起平等的,除非先生你是个……”
青年又坐回沙发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只是出生的时候就发生了一点问题,导致身体里也有一套女性生殖系统而已。言归正传,几个月前我去酒吧玩的时候和一个大叔滚了床单,然后不幸中招,我需要你帮我找到那个男人,让他付我赡养费……你这里不是万事屋么,只要有钱,应该什么都做吧。”
提到钱,银时认真了起来,戴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眼镜,一只手那出笔记本做笔记,“那就请你说说你要找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青年回想了一会儿,干脆道,“忘了。”
银时感觉有点不妙,他又问,“那这个男人有什么具体的特征呢?”
青年明显冥思苦想了一会,脸上又露出那种微妙的表情,“大概……体力很好?不过技术倒是不怎么样,身上的肌肉很结实,有点像刚开荤,拉着我来了好几次。”
“Stop,stop,我们这是正规的私营小店,请不要在这里分享自己的私密经验,而且你就没有想过,说出这种话会对老板纯洁的心灵造成多么大的污染吗?”
青年虚伪地一只手掩唇作惊讶状,语气和那些八卦的欧巴桑没什么区别,“呕呀,难道说老板你还是个处男,所以对这种话题十分敏感?”
银时沉默不语,这在青年眼里就是默认,他故作感伤的藏起自己的笑意,眼里满满都是同情,“其实老板你看起来还挺帅的,如果没有那双死鱼眼,一定有很多女性投怀送抱,而且经济实力有的时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老板在江户有房吗?”
银时深吸一口气,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我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青年理解又同情地点头,一脸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善解人意的结束这个话题。
“咔”的一声,银时掰断了手中的笔。
等到万事屋的另外两名员工——夜兔族少女神乐和立志恢复道场荣光的少年志村新八购物回来时,就看到瘫在沙发上作安详状的银时。
神乐大惊,招呼提着两个大购物袋的新八,“新八唧,不好了,银时躺在那里呼吸很微弱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小偷。”
新八把立刻把手中的袋子放在玄关,语气慌乱,“什么?难道是和小偷正面交锋了吗?银时难道已经堕落到随便一个小毛贼就能打死的地步吗?”
“现在该怎么办啊。”神乐走过去围着银时打转,她突然坚定了决心,破釜沉舟一般举着自己的大拇指朝银时的鼻下按过去,“没办法了,我听说按人中穴可以唤醒休克的人,如果这样还不可以的话,我就只能牺牲自己,给他做人工呼吸了!”
就在她的大拇指缓缓朝着银时的脸上探过去时,躺在那里的银时猛的睁开眼,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嘴里还大喊着,“不,这不可能,那个税金小偷凭什么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绝对是误会,没错的,整个江户V字型刘海的人那么多,不可能碰巧就是他!”
神乐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像也没有发烧阿鲁,为什么会说起胡话来。”
志村新八看到茶几上还未收拾的纸杯,“刚刚有客人来吗?”
银时僵着一张脸又躺了下去,“啊,难得的有客人上门,难得的我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事件,为什么,不要让我面对这样的抉择?”
新八把纸杯里的水倒掉,发现里面没有放茶叶,“喂,橱柜里有一点新买的茶叶,应该给客人喝茶啊,真是的,店里没有人你就开始松懈,难怪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
“我有记得用茶叶招待客人,只是今天来的客人身体不便,只能喝水。”
“啊是吗。”明显是敷衍人的口气。
银时手撑着下颌斜躺起来,“新八唧,你相信世界上有男人可以怀孕吗?”
新八头也不抬,拿着拖把收拾地面,“有的吧,我记得前几年我还看到一部讲这个的漫画,具体内容忘记了,要是银时你对这个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试试把它找出来。”
神乐嚼着醋昆布,口齿不清,“银时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难道你怀孕了吗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