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是被渴醒的。
喉咙干得发痒,她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头顶的灯亮着,动一动身体,肢体有种被束缚感。
低头看,发现被子下,自己的身体好像包粽子一样被裹在一条床单里。
“你醒了?”背后传来谢齐光微微暗哑的声音。
梁玉回头,看到他躺在旁边,身上的被子只盖到了腰迹,赤|裸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外面。
酒后的事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梁玉懵懵地看着他,关心地问:“你不冷么?”
谢齐光趴在枕头上,无奈地笑。
冷?
他这一晚上都快被她折磨得焚身了。
梁玉动了动身体,挣不开裹着的床单,她向谢齐光求助:“我渴了。”
她一双眼睛带着刚睡醒时的迷蒙,看他的眼神无辜且单纯,对自己酒后做了什么,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谢齐光哂然一笑,认命地下床去给她倒水喝。
梁玉的身体仍包在那条床单里,她刚刚挣扎地松了些。
谢齐光端着水杯过来了,她就懒得全部弄开,靠在谢齐光怀里,被他喂着喝了半杯水。
“不渴了。”
谢齐光把水杯拿开。
喉咙不干了,头脑也开始清醒了一些,梁玉有能力思考问题了。
这是谢齐光的房间,她打量周围,再低头看身上,奇怪:“我为什么被包成了这样?”
她唇角沾了一些水渍,说话时无意识地伸舌舔了一下。
她还在疑惑自己的蚕蛹状态,没注意到旁边的人眼神已经变了。
脑海中零零星星想起一点片段,她记得她喝了不少梅子酒,最后一次去倒时,酒壶都见底了。
再然后,好像是她帮谢齐光捉线头?
反应力还是有些迟钝,她感觉到谢齐光撩起了她的头发,奇怪他要做什么,一偏头,就被他咬住了耳后的颈肉……
小小一块地方,是她的敏感带之一,轻微的痛感中夹杂着一股电流向脊椎延伸,梁玉情不自禁缩着脖子打了颤。
“你,干嘛……”她娇声说着,想躲,但没成功。
谢齐光抱着她不许动,头埋在她的颈部,好像惩罚一样轻轻含吮她颈部的皮肤……
打在脖子的皮肤上温热的鼻息,还有唇齿含吮咂弄发出的水声……梁玉身体不由发热发软。
“谢齐光……”她声音微抖,软软地又重复问了一句,“你干嘛呀?”
谢齐光衔着她的耳垂,停止了动作。
他笑得危险,“还记得你今晚做过什么吗?”
梁玉大眼迷茫,“……帮你拽线头?”
谢齐光让她抬起头看他。
梁玉照做,抬头,看见了谢齐光喉结处有两块紫红的印子。
这个形状……
梁玉面红耳赤,“我……我弄的?”
他嗯了一声,趁她羞涩无措之际,从床单下握着她的手向后……
“这个状态,保持了半晚上了,也是你弄的。”
反应过来手碰到的是什么,梁玉立刻炸了,她“啪”一下甩开,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骂他:“流,流氓!”
谢齐光哼笑了一声,一一数她今晚干过什么,让她自己评判谁才是流氓。
“把我当成树,让我必须保持一刻不动地站着,挂在我的身上不肯下来,我稍微动一下,就张牙舞爪,还咬住我脖子,说是惩罚。
“哦,不止脖子,还有这里——”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让她看他的胸前。
……原本天然呈圆形的红晕上多了一块人工的印迹,连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飞船状。
梁玉猛低头,红着脸抵赖:“不可能!”
她才不可能这么色!
抵赖没有用,这一晚上,明明肌肤相贴,她常常动手动脚四处点火,却什么也不许他做。
谢齐光被撩拨得不上不下地,以至于难忍到不得不拿床单裹住她的地步。
如今她清醒了,他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蚕蛹状的外壳被轻易剥开,软软的惊呼声被用唇堵住,他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
今晚她在他身上做过的,他都要加倍还回去。
哦,他还会满足她坚持“竖着挂”的心愿。
……
一夜贪欢,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梁玉转头,看见谢齐光还睡着,感受到身体的酸痛,忍不住恨恨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