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裘默有些不懂他话的意思,干脆坐在身旁自己看了起来,虽说繁体字难懂,但是文绉绉的文言文更难懂啊。
还是放下吧。
“其实这次是三国联手,联合人马约莫有三十万。是近些年最多的一次,单凭我朝现在的兵力来说,是他们的双倍。”
“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碾压他们?”
“不尽然。”
荣源从书桌上找了一张自己画的地图拿出来,有些地方是小字的标注,这下裘默就更看不懂了,两只眼睛都在渴望着求解释。
“打仗不仅要靠兵力,还有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我们大概在这个位置。”荣源指着一处平原地方,然后再指三处方位,那是目前三小国所在之地,然而还有一个更大的标注,上面是三角的垒形。
裘默想了想,问道:“这是三国兵力的驻扎地?”
“没错。”荣源继续说道,“距离我们百里开外,据说曾发生过不少诡异之象,多有埋伏之理。”
这下裘默才点了点头,即使不明白行军打仗,但是遭逢暗杀什么的玩王者的时候最能感同身受啊!
“那片本不常发生大规模战争,加上地势古怪,弄不好还会自损兵将,王爷应该是在思量那些人为什么要选在那里进行驻扎,等明确了排兵之法后,应该才能有所行动。”
说完荣源又想到了什么,把笔拿出来继续书写奏章。
“……我真的好无聊。”裘默撑着桌子叹气,叹无所事事,更叹好感值它动也不动。
沉浸文字中的荣源好一会儿才抬头问他:“怎么了?”
“……要不我帮你磨墨吧,咱俩还可以聊聊天。”顺带涨一下我还缺的二十来个好感值!
“好。”
然而磨墨过程并不是很顺心如意,裘默三番几次想要套话题,人家专心致志搞政治。
好吧到最后他还是自我安慰了一下,至少忙活半天还是动了一个好感值。
今晚的风很大,军帐都有些微微晃动加上四面是不是传来几声野物叫声,让人不禁战栗两股。
裘默觉得这时候睡觉是最安全的事,正想吹灭蜡烛,帘子却被撩了起来,卸了战甲的身影走进来,和正要躺下的裘默打了个照面。
“今天身体不舒服?”
“没有呀。”裘默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自我感觉还算良好。
“平日里你都是一个时辰之后才熄灯的,怎么今日例外?”贺思齐还是亲自过来确认,“本王还以为你是不习惯此地的水土,出了问题也不跟本王说。”
“没没没,我能吃自然身体好。”
裘默微微尴尬的缩回头,心说你忽然间这么暖我还真不习惯。
“战场之地可不比往日,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算不能马上找到本王,外边候着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跟他们说就行了。”
“不能马上找到你?难不成战事要开始了?”
“自本王回归那日便已经开始了,如今先要想方法弄清他们敢驻扎在那个地方的缘由。”
夜里寒,贺思齐也不打算出去了,直接脱了鞋袜睡上来,来的这段时间不管睡下还是醒来的时候都没见到他,既然今日正主回来了,他就必须要挪位置了。
“你干什么?”
“睡觉呀干什么?”
眼看着他要挪地到地上去,贺思齐不得不提箱:“这可不是本王的王府,被人看见你觉得怎么解释?”
“这不是咱的军帐?还有人敢进来呢?”
“你第一天来见到的人,偷看技能全京城第一。”
“……”
这都什么地痞流氓啊?
裘默悲催的缩回了被子里。
两人还是清醒着头一回同床共枕,各自背对着身子,却又是早灯能熄,人一时间又未必早眠了。
“这场仗你有多少把握?我白天去找荣源的时候,他说地势不是很适宜?”
“本王也是有些想不通这三国为何要在那种地方驻扎据点。”
“哪种地方?有什么鬼森林之类的?”
“哟,你这书呆子还知道这些呢?”
“……”要你不是王爷,老子就用系统怼死你!
“那片确实是荒漠里的险象,曾经本王吃过一次亏。”
裘默忽然间来了兴致,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亏?
“很久以前的事,是本王二次打仗的时候,去的时候足足三万人,还不等敌军出兵,本王最后只带了三千人回来。”
“哇,血亏啊!”裘默惊呼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染病。”
“???”
荒漠里难道不是只有耐旱的动植物?还有流行传染病?
“很古怪,本王至今没办法解释。短短三天,就让我们落荒而逃。”
像是有些屈辱一般,贺思齐自己说起来都是难以启齿。
“照你这么说,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伤敌为零自损八百,那敌人是毛病了不成?”
“但是派出去的探子都说他们相安无事。”
裘默真就好了奇了,点灯将昨天薅过来的地图拿到床上研究,说道:“他们敢就说明已经发现了那地方不为人知的事情,说不定已经铺好了陷阱,就等你们过去了。”
“这本王自然知道,所以还在等对策。”
“傻,有句话叫敌不动,我更要像老子一样不动。”
“不许说粗话!”贺思齐敲了他一拳,说道:“兵家的事你们儒家能懂多少?”
“嘿,你还看不起读书写字的对吧?别忘了这兵书还就是靠文字写出来的!”
“本王不看兵书也能打仗。”贺思齐丢了他手中的符纸,说道:“早点睡,你气息有点紊乱。”
裘默反射性摸胸口:“你长了只蝙蝠耳朵?这都能听出来?”
“别废话。”
贺思齐一掌风扇灭了蜡烛,硬是把他按倒在床,专心睡觉去了。躲在被子里的裘默吸溜鼻子,心说我身体肯定好着呢,紊乱什么的绝对是他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