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就问阿福:“那为什么墨澜传承的是我国的文化技艺,但是为啥他喜欢穿外国大牌。”
“搞艺术的人就是追求极致,墨澜很愿意去接受西方的思想,他结合现在的趋势把自己的艺术表达出来,才会那么努力学习剪辑来让大家学习国画。他对艺术那么龟毛,就很喜欢外国的高定衣服,他觉得这样才能显示他的品味。”
本来唐翩还以为墨澜是个花瓶,然而墨澜其实非常优秀,品味也非常好,难怪张顺那么喜欢他。唐翩也理解了阿福的意思,道:“所以说一个妖怪要确定了他未来发展的方向,才会成为最强的。”
“没错,另一个角度来说,妖怪要确定了一个正确的道,才能以此获取功德,功德就可以转换成灵力。不过,还要牢记的一点就是,一切必须以善念为出发点。”阿福在说到善念着两个字的时候非常认真,善是他那么多年以来最大的底线。他最不能接受自己对别人心存恶念,当然,他也希望唐翩一样。
唐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这个我非常认同,以前我小时候常常会因为一个人讨厌我,把一个人把坏里想,结果自己就会遇到更多的坏事。但是我后来慢慢懂得用善意的心看待其他人,再客观地对待事情的时候,发现结果会好很多。”
作为普通人的生活是能教会让唐翩体会到很多哲理,只有你对一件事或一个人的心是好的时候,才不会一次又一次出现墨菲定律。因为你对生活不笑,生活才不会对你笑,不要用你的失意当借口,你激励不了自己,难道生活会激励你吗?不再给你泼冷水已经是好的了。
“也许作恶好处会来得快,但是从来都不会有善终的,就像黑皮妞。她选择了以控制亡魂为道,就要料定有一天会有人收拾她。”
“哦,我好像有一些懂了。”唐翩想起在M国那个晚上,阿福骑着摩托车带着他驰骋在乡间小路,虽然那晚惊心动魄,但是唐翩觉得那时候的感觉真的很好。
阿福看着唐翩的眼睛闪烁着神采,心里高兴得把自己后面想说的话都忘了,他顿了一下,才说:“其实你可以想想自己想要怎么样,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了。”
唐翩听了阿福这句话,脸上绽放出笑容,他在草地滚了半个圈,靠近了阿福,然后说:“我现在想清楚了,我希望周遭的一切都自由、快乐。”
然后唐翩又靠近了阿福一些,两人的鼻尖就要碰到了,低声说:“还有,就是希望和你在一起!”唐翩措不及防地对阿福的嘴唇啄了一口,眼神已经不是一贯的呆萌,而是带着几分魅惑。
唐翩那软弹的嘴唇碰到阿福的那一刻,阿福的脑子死机了好一会儿,可能因为是太惊喜了,他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一万只小黄人在在兴奋尖叫,让他自己也懵得不行。
当他回魂了一些,唐翩还是带着笑意看着他,感觉唐翩突然长大了不少,唐翩在夕阳的光辉下是如此专注又迷人。让阿福捧起唐翩的脸蛋,狠狠吻了下去,两人在草坪上撕咬起来。太阳西下,沉入河道流淌出残红,光辉无减,让草地上两人的影子格外绵长。
这草坪毕竟是公众场所,两人残存的理智让他们互相拉着回到码头,阿福立刻划着小船穿破落日的余晖,回到了张府里自己的房间。
有些时候有的东西就是用得巧,比如就在两人毫无经验又迫切的时候,在打开的行李里,章鱼哥给他们的“伴手礼”成为了他们的救星。当阿福冲破唐翩的晦暗的时候,唐翩还是痛到冒汗,在阿福的安慰和内心的愉悦的疏导下,渐渐愉悦占了上头,律动带着滋补的灵气进入了唐翩全身,唐翩灵魂里的某一处被修补起来。
拉灯中。
第二天,阿福起来得很早,当他带着无尽的满足感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本应在眼前的唐翩不见了,床的另一半是空的。阿福急忙下了床,心里有些着急,心想昨晚唐翩应该会有些受伤,怎么今天会跑了,会不会他根本不喜欢这样,后悔了?想到这里阿福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心里唾骂自己昨天怎么那么激进,果然恋爱脑一上头自己就没救了。
当阿福冲到大厅的时候,看到李喜就坐在桌子旁,把刚煮好的早餐往自己的嘴里塞。阿福跑过去,一把抓住自己兄弟的肩膀,紧张兮兮地问:“二喜,唐翩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李喜咬着鸡蛋,听到阿福这样问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脑袋里的小宇宙在运转起来。他没有回答阿福的问题,而是挑着眉反问道:“你们昨晚是不是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