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吧，一个勺子而已，我没病”
顾斐玉的语气坏极了，好像是楚筠绿嫌弃她一样，天知道楚筠绿有多么小心翼翼。
“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谢大小姐”
楚筠绿站的很直，脊背是优美的线条，但顾斐玉能感受到她在缩小自己，不是身体上的缩小，心灵上的，亦或是某种玄妙的对立中。
自己有那么令人害怕么？顾斐玉有那么一刻想去反思自己，不过这些暂时没意义。
眼前长相漂亮精致的小姑娘吃东西显然更能吸引她这个冷漠淡薄的老女人的心。
腮帮子被放进去的食物和勺子顶的鼓鼓的，她又想尽力吃的优雅，所以紧闭着嘴，粉色的唇嘟的更小了，唇边是点心的一点奶油碎屑。
顾斐玉看了又看，楚筠绿示好的对着她笑，嘴里可能有食物残渣，她没敢咧开嘴，抿着嘴，白色的奶油残渣跟着她的嘴角移动。
楚筠绿想，自己这次表现的还不错吧，都没有出糗哦。
她看向顾斐玉，发现她的脸庞是温柔的，眼睛里有不常见的光芒。
如果两个人熟的话，她一定会夸顾斐玉，说，喂，你温柔的像天上的云。
顾斐玉终于上手了，看够了那嘴边的东西，还是帮她擦掉比较好，说不定还可以顺其自然的捏一把某人的脸，柔软而富有胶原蛋白。
大拇指刚伸过去，楚筠绿像察觉了什么，小小的舌尖往唇角边一够，她呆住了。
顾斐玉的手被她的舌头玷污了!
她会不会生气啊？
手指毫无防备的被柔软的，湿润的舌尖触碰，让她似触电一般的感觉传过来。
湿润的舌和干燥细腻的手指碰撞在一起，是细微的神经末梢被轻微刺激的不寻常触感。
顾斐玉把手伸了回去，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拇指。
“刚才你嘴边有东西”
顾斐玉看着呆住了的楚筠绿，解释道。
“哦，谢谢大小姐”
楚筠绿赶紧点点头，干笑了两下。
告诉她不就好了嘛，干嘛要上手。好奇怪的感觉，楚筠绿伸出手迅速用手心将嘴抹了一把，看起来不讲究的很。
“吃完就出去吧，明天我会找你”
顾斐玉仿佛是刚知道盯着人家看这样不好，走到书桌的地方另一边桌子的地方。
手指在桌子上哒哒的敲着，其实没什么意思，但是楚筠绿马上就想起来了。
花瓶!
“大小姐”
楚筠绿的尾音拉的比平时长了两个音节，难道吃甜食人也会变得甜腻腻的么？
“嗯”顾斐玉抬头看过去。
“花瓶修好了么？”
她指指那边的桌子，问的打碎的那个花瓶。
“要是我说没有，是不是要赔我一个”
顾斐玉笑着问她。
“那……那也是应该的的吧”
楚筠绿喃喃的没底气说道。她都沦落到给这顾大小姐当助理的份上了，哪里还有钱还。
说是助理，还不就是个拎包的，不知道顾反派会不会故意针对她。
不过要是花瓶不贵，自己回头买一个再送给她，谁也不欠谁。
“送去修，还没好”
啊，还好可以修，楚筠绿暗自庆幸地点点头。
“那我就出去了，您明天找我，老太太那里”
楚筠绿眨巴着眼睛，
“我去说，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