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儿声，早读课呢，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你是下来催我交作业的，不是想陪我闲聊。”她提醒顾芸装装样子。
“行行行，你要是有什么忙，我都帮。”顾芸猜到她的意思，压低声音道。
叶轻：？
怎么那么轻易？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倒也能理解，但她这次要借用的可是顾家势力，她居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顾芸看得出她的疑惑，顿了顿，突然问道：“那天地下车库里，是你打晕我的吧？”
叶轻有点尴尬，想解释：“那个，我其实不……”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车上，外边已经没有那种怪物了，是你救了我，对吧。”顾芸神情笃定，“那时候没有别人，司机也告诉我他来的时候我就晕倒在车里了，所以只有你——”
叶轻够意思，这个朋友她没交错。她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借用一下她的名头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开什么玩笑，”叶轻心虚摆手，“我哪里是能对付那些怪物的，你高看我了，大概是别的好心路人……”
“这是你期末的实操课成绩。”顾芸从怀中扯出一张成绩单，拍在了她桌上，“期末考有点难度，再加上楚新心那次集结了几乎全部A班的精英，把普通班的学生杀得不剩几个，所以这次我俩已经是全班最高分了。”
叶轻嘴角抽了抽。
她本以为及格分不会很扎眼的。
谁知道这楚新心开挂开得太逆天，把所有的渣渣虐了个遍，拉大贫富差距了。
“没仔细看录像的人都以为你是抱我大腿才拿到的分，但我事后又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要说你幸运，那幸运得有点过头，如果只是凭些小伎俩瞒过了裴阳的眼睛，淘汰了他，那剩下的两个怎么解释？你可是以一人之力灭了一个队！”
同桌的江棋目光轻轻扫过她。
不愧是他标记的人。
这个人要是深究下去，或许会很有意思。
“你的实力应该不止那么一点，我猜，停车场那些黑漆漆的怪物也是你杀死的吧？”顾芸把声音压到最低，问道。
她真的很好奇。
因为据她所知，人类里能单独搞定这些怪物的，至今只有一个，而且那人还藏在他们学校里。
这些话藏在早读声中，以平常人的耳力压根听不清楚，可江棋听见了。
她们说的是地狱恶犬。
那天他被两个胆大包天的小神堵在了停车场，知道他们拿着手机直播，就故意在众神面前杀了他们——
他打的就是天神的脸。
但在他走后，清理现场的下属却回报他，他们没在尸体上搜到半毛钱东西，特别是石神，口袋被翻了个底朝天，显然短时间内有人来过，还把手机摸走了。
“原来是你。”他笑了一下，一双黑眸眯了起来。
让他好找。
叶轻：？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有点警觉的望向他。
“干什么？”总觉得他这话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