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这回费南渡是真笑了,佯装受伤道:“这是要跟我分‘你的’‘我的’了?那算了,不看了。”
“不是的!我……我没有不想给你看。”薛眠急了,看费南渡起身就要走,赶紧抓住他胳膊,小声分辩了一句。
费南渡便又坐回去,一手揉着他的脑袋,一手牵住那只藏在背后的手腕,说,那我看了?
五指一根一根向外舒展,细白的掌心被摊开,上面躺着两枚银闪闪的戒指。
费南渡认得它们。
这是今年春节前他们去西藏那次,薛眠不知从哪儿买的。但当时自己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后来又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现在大半年过去,两只戒指突然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一些悸动的情绪仿佛被什么给唤醒了。
“突然拿它们做什么?”费南渡问。
“不是突然,”薛眠小声解释道:“就是收拾箱子……不小心翻到了。”
“然后呢,”费南渡托住薛眠那只捧着戒指的手,慢慢靠近过去,问:“要把它们收起来吗?”
说话带出的气体喷薄在耳边,搔刮得耳朵又痒又热。薛眠躲了躲,脸上浮出两朵红彤彤的彩云,依旧不改口的低声道:“对、对啊……收起来。”
“不打算用?”费南渡声音低沉,另一只手顺势搂上了薛眠的腰。
……用?
薛眠迟钝了好几秒,有点没琢磨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身体猛的一轻,薛眠在一声惊呼中被拦腰抱起。费南渡拿脚踢开了阳台的门,勾了下唇,低头道:“外面这么热,一起洗个澡吧。”
细密的水珠从花洒里不断往下坠落,费南渡按住他两只手,交叠着压在薛眠上方的瓷砖上……
(省略,快亲他!)
“再不说就换个地方了。”费南渡半是威胁半是哄,指尖顺势游走,在他后腰上轻轻揉了揉。
“说、说什么啊……”呼吸开始变急变快,薛眠忍不住轻声喘息起来。
“戒指打算送给谁?”费南渡坏笑着。
“我自己……自己戴……啊……”忍不住漏出一声绵长的低吟。
(嘟嘟嘟,小car开过……)
“宝贝没有撒谎吧,是真的自己戴么?”
蛊惑的声音萦绕耳边,那声音沉得发烫,磁性无匹,听得人莫名心痒难耐。薛眠微张着嘴巴,湿漉漉的眼睛空洞的望着顶灯和天花板。花洒的水没关,浴室里越来越潮湿朦胧,稀薄的雾气慢慢聚拢,他感觉自己跌进了一片白色的云雾里。
“宝贝,你嘴巴真紧。”
费南渡低低笑了一声,拇指贴着薛眠的唇,在上面轻轻揉压、摩挲。与此同时,薛眠感觉还有另一只手也正向他伸来——
(嘟嘟嘟,再次驶过……)
薛眠再受不住这挠心的折磨,理智开始游离飘荡,压抑着低声shen吟起来。
费南渡不急着完整品尝,他低低的笑着,一边加快手上动作,一边把唇贴到薛眠耳蜗边,继续诱哄道:“怎么今天这么不乖,问什么都不说,嗯?”
“不……不要……”
哭腔在一瞬间涌上嗓子眼,薛眠微张着嘴巴把眼睛一闭,细长的睫毛顿时就被泪水打湿了。
费南渡突然发现doi时候的薛眠好像特别爱哭。
而他又偏偏特别喜欢这种哭。
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施虐狂,极尽享受这种在温柔的霸道里肆意征服的极致快感。
(嘟嘟嘟嘟嘟……)
薛眠终于趴在他肩上呜咽着哭出了声。
费南渡一手扶稳他的背,一手拦住他的腰,不疾不徐的前进着,低声道:“宝贝既然不说,那得把它们收好了。以后有一天想送出去的时候,记得要告诉我。”
告诉我,你想借我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