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寨的人对过去避而不谈,林月纱她低头深思,琢磨女寨主是怎样的人。
至少干脆利落,有仇必报,那些挑衅的恶徒被全灭,就可看出一二来。
女寨主对待村人,却非常友善,连翘大晚上的来送药,事无巨细地交代,又很有耐心。
第一寨距离莫家村不远,往前走一段路后,坐吊篮上山。
林月纱眉心跳跳,评估吊篮的绳子够不够结实,而后坐了上去。
“你不怕?”
林月纱的动作熟稔,反而让连翘惊讶,她带莫大头都是走山路的,今儿因为天黑赶时间,所以才吹哨让人放下吊篮。
她自己第一次坐吓破胆,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很镇定。
“我坐过。”
林月纱坦言,而且她观察了下,第一寨的吊篮比当初她坐的靠谱,问题不大。
而且,这片山是石头山,山壁上突出的地方,吊篮贴着山壁山上,若是遇见紧急情况,还可抓住山石等待救援。
见连翘露出不解之色,林月纱解释道:“曾经被山匪打劫过。”
然后,感化了山匪,有山匪作为保护,一起进京。
这经历,说出去谁相信啊!
“难怪你胆子这么大,不过我得提心你,寨子里等下可能会有点血腥。”
连翘眯了眯眼,如果林月纱胆子小,现在选择退缩来得及。
“这不是对你的考验,咱们的生意可以找时间谈。”
到底是个小丫头,遇见血腥场面吓得晕过去还得做噩梦,连翘于心不忍。
“没事。”
林月纱回想自己,血腥大场面见的过多,人头就在她脚边滚着,她都可镇定自若。
做生意知己知彼,她有机会上山,也是对第一寨一个了解,包括供货能力,诚信度。
说话间,等了一刻钟,连翘带着林月纱主仆上山,刚到山上,林月纱就被大场面镇住。
山上有一片开阔的平坦,中间架着火堆,有几个大汉被捆绑在中间,骂骂咧咧地。
“于秋娘你个母大虫,不解风情,难怪你男人放着你在家,到花楼潇洒,整日身边躺着一块木头,谁受得了啊!”
骂骂咧咧的汉子一嘴大胡子,“老子不过是上了你们寨子的半老徐娘,你就把老子绑上来,不怕我们大当家找你算账?”
何况,那个老徐娘又是什么清白人啊,当年也是卖皮肉的,把他当成恩客就好了,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于秋娘这个当女寨主的更是脑子不清醒,有胆子抓他,不晓得他是十八寨的二当家?
以为谁都和原来第一寨那群乌合之众一般好欺负,被团灭了反抗不得,他们是最强的寨子,根本不怕于秋娘!
“老子劝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下跪赔礼道歉,晚上伺候安分地伺候老子,否则……”
大胡子威胁,他不认为于秋娘敢动他,除非不想活了。
林月纱皱眉,盯着大胡子大言不惭,死到临头,这大胡子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她是个外来者,却也能看出来,第一寨把人绑在火堆下,并不是闹着玩故意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