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珠垂眸,深深的叹口气,她很怕林月纱落入对方手里,即便是没生命危险,必然要吃苦的。
“七儿,我知道你是齐公子的人,我有个想法。”
姜宝珠看向七儿,认真地道,“我和月纱妹妹换马车。”
二人的车厢一样,但是拉车的马不同,所以,姜宝珠琢磨就把马和丫鬟一起换,让青杏和白茶上她的马车,营造车内就是林月纱的假象。
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林月纱。
“姜小姐,万万不可啊!”
七儿很反对,虽然这样可以减少自家小姐的危险,但是这危险并没少,而是转嫁到姜宝珠身上。
若是自家小姐得知她自作主张,一定会相当的愤怒。
自己躲避危险,把好姐妹推出去,那林月纱成什么人了。
思来想去,这个提议不可行。
“不行也得行啊。”
一旦对方发现掳错了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万一林月纱到对方手里,麻烦就大了。
“月纱妹妹得去西北,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姜宝珠打定主意,说服七儿,对方未必中计,只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
七儿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同意姜宝珠的计策。
林月纱正在烤肉,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正为晚上有一顿大餐而欣喜。
运送药材的镖队在后面,几百人露宿荒野,镖师们饮酒谈天说地,热热闹闹的。
路上走了几日,平顺,平静,没有一点波澜,以至于林月纱差点放松警惕,忘记将要面临的危机。
一干人等紧赶慢赶,还有半日到达秦城。
天黑以后,舟车劳顿,众人决定在荒野再宿一日,明日午时左右进秦城补给,而后前往西北。
到关键的枢纽,白定丰和卫兰的关系自然而然地缓和。
“我们真要掳林月纱一起?”
卫兰主动问白定丰,她不觉得林月纱有什么价值。
不过就在刚刚,她看到林月纱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看起来轻便而暖和,而她早已披上厚重的皮毛,行动不便。
“是,这是卫家的意思。”
白定丰不想和卫兰废话,直接用卫家堵嘴,这蠢货一路上没少办蠢事,气得他血管差点爆了。
明日进秦城以后,带着军需,掳走林月纱,一路进发直奔北地。
秦城有卫家和白家的人联合接手,其中还有死士,除非洛王的大军从西北过来抢夺,否则保证稳妥。
林月纱是个捎带,不用放在心上。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不要告诉白悠然,否则谁知道她会不会成为叛徒。”
最近白悠然和林月纱厮混在一起,卫兰忍不住告状。
“悠然她比你分得清轻重是非,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白定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卫兰。
“秦城多山石,等往北走,就是漫天黄沙的西北了。”
说是漫天黄沙,也不至于,西北有一片大漠,每年春和冬刮大风,黄土吹得到处都是,气候恶劣。
“是啊,听说西北还有沙雕和沙画,我还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