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被揍了个鼻青脸肿,鼻孔窜血,要不是通过衣裙辨认,根本不晓得眼前人是盛气凌人的卫家小姐。
白悠然竖起大拇指,林月纱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林小姐,你住手!”
表现的机会来了,白定丰立刻迈着大步上前,把卫兰搂在自己怀里,低头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心疼地道,“疼不疼?”
“啊啊啊,夫君,我要林月纱死!”
卫兰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从出生到现在,她何时受过如此委屈?好啊林月纱,一个乡巴佬竟然敢这么对她。
“我敢不敢,不是已经用行动告诉你了吗?”
林月纱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神情满不在乎地道,“卫兰,你趁着我不在,找我丫鬟的麻烦,你以为卫家便能一手遮天了?”
“一个下贱的下人,打了又如何?”
卫兰伸着脖子嘶吼,下人如牛马,打死了白死,早就签了死契的。
“白茶与我情同姐妹,你动手就是打我的脸面。”
林月纱懒得废话,直言道,“你一个手下败将,少在这哔哔,大可以回京告状,说我欺负你了。”
反正,若是卫兰觉得这般做有脸面的话,林月纱无所谓。
大不了,两家的亲事不结了。
林书生虽渣,却是掌管京城城防的三品大员,不然卫家怎么会巴着林家不放,就算闹出去,最后林月纱也是白打,卫家得拉拢林家,至少现在惹不起。
“林月娥是不是没告诉你啊,我爹对我宝贝着呢。”
林月纱大言不惭,反而挑衅卫兰道,“不如咱们赶紧回京,把此事闹开,看看是你在卫家重要,还是我在我爹眼里重要。”
“啊呸,你一个乡巴佬敢和本小姐比?”
卫兰用手捂脸,面皮碰一下疼的要命,她照镜子发觉自己的脸肿成猪头,当即要和林月纱拼命。
“就算回京也是明日,娘子,咱们先去马车上整理一下。”
白定丰抱起卫兰,幽幽地看了林月纱一眼,转身往回走。
等卫兰的人走完了,白悠然这才道:“我发现,自己还不够了解你。”
至少,有脑子的人不会这个时候和卫兰对上,若是卫兰闹回京城,还有些麻烦,而且会耽误给西北将士送军需。
“我赌她不会,别着急啊,明日见分晓。”
林月纱眯了眯眼,她动手之前想的很清楚,既然自己可以承受结果,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卫兰那人纯属看人下菜碟,若不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沿途不晓得要找多少麻烦。
所以两方相安无事最好,谁有那耐心陪着她姐姐妹妹的唱戏,既做作,又恶心。
实则,林月纱是为借此机会试探墨冬书信内容的真假,若是卫家和白家联合,白定丰已经知晓的话,必然说服卫兰继续上路。
从京城到西北和北地,有一处枢纽秦城,而一路到秦城,足以采买大量的布匹和药材等军需,卫家想要动手,必然会选择秦城。
打劫全部军需,送往北地招兵买马,是最省时省力的。
距离秦城,马车还要走个二十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