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得到消息没多久，趁着倒水的间隙，来到林月娥的院子。
“你是说林月纱去主院，还提到了我娘？”
林月娥坐直了身子，紧盯着娇娘道，“你还听见了什么？”
“月纱小姐说，总是梦见夫人……”
一切是娇娘的猜想，她追问林书生，林书生不肯提及。
凭借她多年对林书生的了解，肯定和秦氏有关系，不然那人也不会嫌亲生女儿晦气。
“哼。”
林月娥轻轻地哼了哼，她和娇娘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自己不一定什么时候被出卖，所以娇娘来传话，林月娥只信一半。
娇娘找到她，提出的条件是想要成为林府当家主母，需要林月娥相帮，而林月娥思量再三答应下来，而提出的要求是让娇娘保证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娇娘是不是有所求，林月娥不在乎，她真正的目的是从娇娘那打探渣爹的消息，查找娘真正的死因。
娘没了这段时日，府上变天，消失了不少丫鬟婆子，因为当初没有拦着娘秦氏出门而被发卖，林月娥花大笔的银子打听消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
若再没有消息，她只能答应卫小公子的要求了。林月娥紧闭双眼，提醒自己还不到那个地步。
娇娘和林月娥各怀算计，林月纱全然不知，回到林府她就莫名地不痛快。
好不容易混到饭点上，她还不等到老太太的院子，大厨房的跑腿丫鬟百香拎着食盒来了。
“月纱小姐，老太太说了，她那花厅的圆桌小，坐不下太多人，让您在房内用膳。”
百香把食盒放在桌上，一个劲儿地保证，吃食和老太太那一般无二，一个锅里做出来的。
“那妹妹呢？”
林月纱心里鄙视林老太太，从庄氏那占便宜对她笑脸相迎，现在和横眉冷对差不多，变相地撵人。
“月娥小姐也在自己的院子用膳。”
百香见林月纱的面色不对，就安慰道，“老太太现在紧着浩文和浩武两位公子，还没过新鲜劲儿。”
虽说两位公子打着族中亲戚的旗号上门，不过府中下人又不傻，那两位公子喊娇娘娘亲，估摸是老爷金屋藏娇，这不秦氏没了，娇娘立刻登堂入室。
府中变天，秦氏得用的下人被发卖，众人不敢多嘴多舌，只当不知情。
“好，告诉祖母，我最近经常出门，就不过去请安了。”
林老太太不欢迎她，林月纱还懒得去演祖孙情，仅有的乐子被抹杀，林府的饭菜也变得难以下咽。
“龙井，今儿轮到你跟着本小姐出府。”
林月纱看到勤快地龙井，决定把白茶留下，她要带着龙井吃香喝辣。
身边的丫鬟婆子倒戈麻子脸，也只剩下龙井这一块净土了。
“龙井，你说说，是不是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上了马车，林月纱立刻来寻找认同感，她不想嫁给麻子脸，有错吗？他对她好是不假，却也掺杂着算计，他敢说接近她没有一点目的？
反正，她是不信。
“当然啊，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小姐说的就是对的。”
龙井立刻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她和白茶不一样，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而小姐待她如姐妹，就是她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