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方氏吧,毕竟她死的那么惨。”
如果方氏回来找姑母的麻烦,也是有可能的,她提议府中找个道士来驱鬼,姑母庄氏盯着她的眼神发寒,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听说方氏和庄伯母婆媳关系融洽,之前庄伯母回乡奔丧,还是靠方氏打理府上。”
林月纱感到很是讽刺,所以说人别作孽,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她现在给庄氏做吃食,都有一种助纣为虐之感。
若不是为了查找当年的书信,林月纱绝不会踏府上一步,宁可得罪人。
她给庄氏这等十恶不赦之人做吃食,对不起被害死的齐夫人,也对不起麻子脸。
“不,有些事你不得知内情。”
庄婉君帮林月纱揉面,让自己的丫鬟环儿去门口把风,说道,“当年我大表哥是定亲了的,是一位御史家的小姐,后来不知怎的,那位小姐在游湖中溺亡,随后没多久,姑母做主,给大表哥选了方氏。”
而且当时那位小姐落水,方氏就在船上,庄婉君怎么想都觉得过于巧合。
“为此我大表哥心灰意冷,甚至有终身不娶的念头,他说自己因为罪孽深重,克妻克子。”
庄婉君不以为然,她大表哥饱读诗书,心地最是和软不过了,方氏几年无子,是个男子都忍不了,可他仍旧对此还能是宽容,姑母也是如此。
林月纱越挖,水越深,那位溺亡的御史家小姐,是林月娥推下去的,白悠然如此说,到底当时真相如何,是不是和方氏有关,已经死无对证了。
至于林月娥,肯定不会说实话。
在庄婉君这,林月纱打听不出更多的消息,只知道最近庄氏一惊一乍,人有些疯癫,而丫鬟婆子对此三缄其口。
在外听不到什么风声,还得感谢林家,秦氏死后,林书生和秦南烟闹的一场已经成为近期的大热门,很好地分散了庄氏引发的猜忌。
教会庄婉君做好咸蛋黄的方块酥,林月纱又回到房内,开始谋划。
庄氏打着邀请她上门做客的旗号,最多住个十天半个月,这么一算,她行动的时间很有限。
“庄氏搬离正房,住在僻静的偏院,我实在找不到理由到正院去。”
为此,林月纱一筹莫展。她试想一下,如果她是庄氏,肯定把书信藏在一个隐秘之所,要么自我欺骗,隐藏起来不去想,要么就得日日看见才觉得妥当。
以庄氏的性子,后者可能性极大。
“小姐,您分析的有道理。”
林月纱逻辑清晰,还会换位思考,这一点让青杏很是佩服。
在府上,庄氏日日去的地方只有佛堂,每日抄写经书。
“分析得再对没有用,我怎么才能找到机会啊。”
到庄府两三日,没一点动静,林月纱连庄氏的面都见不到,她就有些着急了。
若不主动出击,再等待时机,或许这个时机一时半会来不了。
林月纱正在发愁,白茶来回禀道:“小姐,庄小姐带着一个脸生的丫鬟来给您送帖子,听说那丫鬟是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