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院里,林书生正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严女医不在庄子上,不过林大人放心,在下治疗外伤在行。”
廖郎中用剪刀剪断了林书生的里衣,观察伤口,又估算匕首深入的长度。
“廖郎中,你也懂缝合之术?”
林书生消息灵通,如今京城里治疗外伤崇尚缝合术,可掌握之人少之又少,如是个熟练的,缝合的技术会好很多。
林书生总感觉女子做事谨慎细腻,对廖郎中不太信任。
“缝合术本就是在下和严女医一起研究的。”
廖郎中扯了半天医术,告知林书生,最好不要用麻药。
“为何?”
不用麻药,那是要疼死他?
“麻药有很大副作用,需要灌下去,有些人身子不耐受,麻药没用还会让全身上下起疹子。”
廖郎中意有所指地道,“林大人,您是朝中重臣,中流砥柱,总不好带着满脸疹子去上朝啊!”
“有道理。”
廖郎中的吹捧,林书生听着舒服,在他放松的瞬间,廖郎中拔下匕首,紧接着,喜院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你……你……”
林书生疼到说不出话,而廖郎中不为所动,麻利地止血,给伤口消毒处理。
而后他找出最粗的针,在火上烫过后,快速地下针。
“啊啊啊啊!”
一连串的嚎叫响彻云霄,并且在深夜里听得分外清晰。
林月纱坐在椅子上,听见渣爹惨叫一声,立刻端起酒杯,拉着院子里的众人干杯,以示庆祝。
“想不到老爷也有今天。”
小荷摆上一盘花生米,很是幸灾乐祸。
“小姐,您看奴婢把下酒菜都准备好了。”
白茶打开食盒,变法宝一般从里面弄出来几个小菜,其中一道菜是一盘对虾。
“真有你的!”
林月纱拉着丫鬟们推杯换盏,今夜太难熬,是该放松放松了。
喜院里,林书生嚎叫整夜,最后嗓子沙哑到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农历九月初十,林书生破天荒地缺席早朝,并且写了折子,请同僚帮忙在今上面前参了秦家一本。
结党营私,指使秦家女谋害朝廷命官,罪名写了满满登登的。
今上大怒,立刻把案子交给五城兵马司,要求在案子真相大白以前,看管住秦府众人。
秦老太爷和秦老爷喊冤,二人没被秦南烟毒死,反而惨遭她连累,直接被软禁在府内。
“小姐,咱们府上已经快被掘地三尺了。”
林老太太不放过林府每个角落,带人里外反复搜查,最后再次确认秦南烟和丫鬟玉梨不在府上。
还不到晌午,宫里送来一波赏赐,主要为安抚受伤的林书生,另外皇后娘娘也有交代,把林月娥接到卫家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