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奴先忙去了,您自己去看。”
康嬷嬷转过身,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这下,让林月纱更加害怕,难道是继兄一时想不开,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自尽了?
反正如范进中举这般疯癫的大有人在,书生的内心格外地脆弱。
想到此,林月纱快步地跑到萧祁的院子,大声喊道:“大哥,大哥我回来了!”
没人应答,她想起来萧祁看书喜欢安静,院子里没有下人伺候。
她这般喊叫,就算是通知了。林月纱推开房门,快速地走进去。
屏风后,有人的身影。
“大哥,你在干什么,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林月纱一扒拉,屏风底下的几个轱辘立刻移动了位置,萧祁的刚急忙套好裤子,光着上半身,只好背对着林月纱。
自家小妹回来的如此快,没人通报,等他听见动静,再从浴桶里出来已经晚了。
刘全媳妇明知道他要了热水洗漱却不提醒,嗯,先记账。
“大哥,你……”
林月纱眨眨眼,想不到继兄这么白,可为何在后背上有伤疤?而且反复交错,她有理由怀疑他被虐待过。
只是短暂的一闪,萧祁立刻披上外衫,转头看林月纱问道:“毛毛躁躁的,小妹,你进门怎的不知会一声?”
“我知会了啊。”
林月纱眨眨眼,她进来明明在院子里喊了的,若是继兄不方便,应该出声加以阻止。
他没有,于是她进来了。
“大哥,你不必有负担,我什么都没看见。”
林月纱转过身,没有丝毫的脸红,不过是露个后背,这在现代很常见。
萧祁张了张嘴,用布巾擦了擦头发道:“小妹,你比之前长高了。”
“是啊。我肯定还要长个子的。”
渣爹林书生不矮,陈氏高挑,论理她不应该是小矮人,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最近一个月,她明显地感觉自己身量在抽条,从前的衣裙袖口短了一截。
“是啊,你成大姑娘了,以后爹娘还需要你看顾。”
萧祁沉默一下,用手摸了摸林月纱的头。
让她看顾?林月纱心里咯噔一下,不免胡思乱想,继兄说的有点像交代遗言。
“大哥,咱家全靠你,我一个女子,我不行。”
林月纱摇头晃脑,她这肩膀上的担子太重,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而兄长是家中的顶梁柱。
“虽是如此,但是大哥心有余而力不足。”
萧祁背着手望着窗外,一脸的落寞。
瞧瞧这话说的,生无可恋了,从前萧祁不是这样,科考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做她的依靠,不过是没考中而已,不至于这般,竟然有轻生的念头。
“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月纱痛心疾首,好不容易全家有缘分凑在一起,这般和睦,爹爹重病,全家人谁也没有放弃,从北地到京城,一路万水千山,克服很多很多的困难。
到京城没房子,借宿在庄氏的娘家,现在,他们也有自己的府邸,继兄却说这种丧气话。
林月纱轮起巴掌,啪啪地左右开弓甩了萧祁两巴掌,嘶吼道:“大哥,请你清醒一点!”
萧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