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一看这阵仗,就得知林老太太怕是和渣爹商量事,不知道她有没有打断二人。
“好孩子,听闻你闹肚子,怎么还大雨天过来请安,若是着凉可怎么办呢。”
林老太太立刻变换脸色,很是慈爱地伸出她褶皱如橘子皮的老手,把林月纱拉倒自己身边坐下。
“祖母,孙女听说您又犯了头疼,早上没请安,这一日都不得安宁。”
林月纱一脸感动地道,“您身子不爽利,还要为孙女操心,孙女现在好多了。”
林书生频频点头,作为女子就该知书达理,这个被他弃了十几年的女儿都能有此规矩,秦氏教出的林月娥却装不知道,也不说来请安,真是混账!
“老爷,月娥小姐也病了。”
小荷迟疑了下,而后道出实情。
“病了,什么病?”
林书生心里最记挂的人是他娘,若没有他娘,哪有他的今天。
是,他娘是乡村的老太太,别以为他不懂林月娥的心思,不过是被秦氏教得眼睛长在天上,看不起人罢了。
“听说是总想干呕。”
反正,琵琶来送信是这么说的,小荷只是重复一遍。
干呕?
一句话,引得林书生雷霆大怒,好个林月娥,越发的不像话,不来请安找个干呕的理由,这是恶心谁呢?他这个做爹的不管,都被秦氏带歪了!
“小荷,你先去林月娥那走一趟,告诉她干呕好治的很,饿几顿便好,就说是她老子的意思,我看府上谁敢给她送吃的!”
林书生说完,仍旧咽不下这口气。
他生气不是没理由的,林老太太早年不知怎的染上狐臭的毛病,前些年他当了京兆尹以后,找太医开方子送到南边,林老太太用了方子,这才有所好转,没那么臭了。
林书生误会林月娥得知林老太太狐臭,干呕是为讽刺人,所以忍不得。
林月纱眨眨眼,心里为林月娥点蜡,她就随便坑林月娥一下,谁知道渣爹发这么大的火啊。
“去秦氏的院子,把林浩然带来,告知她以后浩然给老太太养着。”
林书生又出门去,找到等候门边的常随,吩咐道。
林月纱咂舌,她刚到林府,林府就变天了,渣爹的行动太快了点,之前毫无征兆。
消息没送出一会儿,秦氏带着身边的几个丫鬟婆子,怒气冲冲地直奔正院,还不等进房门就开喊道:“二狗,你以为你现在坐上京兆尹的官位,你就不是二狗了?”
秦氏气到口不择言,她已经容忍林二狗很久了。初一十五行房几下就完事了,敷衍她这先不说,不和她商议,把林老太太从南边接来,她才是林府的当家主母,娘家人还没失势呢!
若是被林老太太磋磨,秦氏可以忍,反正惹不起躲得起,她准备带着儿女回娘家小住,也是和林老太太示威。
可是林二狗千不该万不该触碰她的底线。
刚刚让小荷那小蹄子给女儿月娥传话,就因为身子不舒爽没请安就不许吃饭,这是做爹爹应该说的话吗?不仅如此,还想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给林老太太,一个乡巴佬哪里懂得教导孩子,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