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林月纱站起身,不紧不慢地道,“莫非是秦小姐来了?”
王府赏花宴,秦南烟被坑后,和林月娥几乎不走动了,关系僵持不下,林月纱故意提秦南烟,果然,琵琶的面色不太自然地试探道:“您和表小姐熟识?”
若是如此,必须马上回禀自家小姐,本来表小姐对小姐有误会,万一被林月纱挑拨离间,姐妹之间可得离了心啊。
“还算熟悉吧,她最近可能会请我去府上做客,上次碰见,秦小姐提前知会了。”
林月纱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她这可不算欺骗琵琶,秦南烟是要请她,不过是去秦府做糕饼,连银子都给了。
“做客之人不是秦小姐吗?”
琵琶愣神,林月纱打断她道,“既然是熟人,你且带路吧。”
不管是谁来,都和林月纱没关系,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过去凑个数而已。林月纱心里清楚,林月娥是个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自己不去,林月娥还会以别的借口来请人。
林月娥在好长一段时间之内作为秦氏的独女,受尽宠爱,她的院子紧挨着后花园,夏日里最是凉爽。
“大小姐,您跟着奴婢来。”
琵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在前面带路,来到一处阴凉的葡萄架下。
“月纱妹妹,你想不到那个熟人是我吧。”
白悠然站起身,满面笑容,对林月纱说话亲亲热热的,仿佛之前在王府赏花宴挑事的人不是她一般。
“姐姐, 白姐姐和我刚还在说起你呢。”
林月娥突然站起身上前几步,挽着林月纱的胳膊,语笑嫣然。
“是吗,说我什么?”
对于做戏,林月纱可是被小秋月指点过的,自然不输给林月娥一个小丫头,她用手点了点林月娥的脑门语气亲昵道:“你个小丫头,是不是说姐姐坏话了?”
林月娥到底年岁还小,见林月纱接招,反而愣住。
“看来果然是说我坏话了。”
林月纱也不冷场,自在地坐在藤椅上。
已经到了农历八月,架子上的葡萄着里成熟,一大串一大串呈现紫红色,很是新鲜,引人品尝。
林月纱看到旁边的小几上放着剪子和提篮,站起身对着最大串的,咔咔就是两剪子。
“姐姐,这葡萄藤是爹爹种下的,每年的葡萄都留在八月十五,娘亲用来拜月,然后分下去。”
对于林月纱这种不见外的行为,林月娥大吃一惊,一个乡巴佬认祖归宗成为人上人,不应该谨小慎微的吗。
“爹爹说了,这十几年,我的日子过得太苦,没见过世面,他也对我有所亏欠,所以让我把林府当成自己的家,自在点,随意些。”
林月纱胡说八道,反正林月娥也不可能找渣爹对质去,随便自己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