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和周氏交恶,两家丫鬟也同样撕扯在一起,王府别院的珍贵的花草被压塌了一地,洛王这会儿正在心疼。
“庄氏在京城一向有贤良的名声,可见也不是真贤良。”
徐达作为知情人,越发能理解她娘所说,看人不能看表象,若不是听见庄氏自言自语,徐达真的不能将她同二十年前齐夫人被剖肚腹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背后插刀子的人太狠,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这丫头长点心,以后少和庄氏来往。”
当年庄氏能坑害最好的姐妹,说明此人没有良心,多年来又是吃斋念佛又是做布施,这些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而已,或者是对外营造的假象。
徐达不相信如此狠毒的人有真心悔过的那一日。
“这个我晓得了。”
林月纱之前一直不明白心底对庄氏的疏离感是怎么回事,如今有了答案。
她觉得庄氏为人平和,对庄氏借出宅院充满感激,却在心底上没有真正的亲近,然而对徐夫人又不同。
性子直接的人好相处,最怕的是善于隐藏的人。
交朋友也是如此,有什么说什么可以减少误会,然而彼此靠猜忌,难免增加很多误解。
马车一路来到外城,中元节,街道两边的商户挂了灯笼,大街上随处有小摊贩和货郎走动,卖各式花样的河灯和祭拜的香烛纸钱等物。
“想不想下去放河灯?”
徐达见林月纱一直打开车窗往外探看,问道。
原本王府赏花会有放河灯的安排,然而一切被方氏的死打乱。
中元节,要为逝去的亲人祈福。
“嗯,咱们靠边停靠一下。”
林月纱的亲人都健在,但是她想放一盏河灯,为身体的原主祈福,无论原主在哪里,希望她过得好。
二人下马车,到处是香火的气息,林月纱吸了吸鼻子,内心充满安宁。
她在小摊上买河灯,徐达痛快地掏钱,不仅如此,还买了荷包绣帕等小物件送给她。
林月纱挑挑眉,盯着徐达的脸看,狗子对她这么好,她很担心自己会自作多情,不是他看上自己了吧?
“表妹,你安心收着,既然你叫我一声表哥,出门在外买东西,自然不能让你花费。”
徐达说得冠冕堂皇,然而林月纱却不信,根据她的了解,他虽不占便宜,却也不是大方的人。
“那我还想要糖葫芦,檀木的手串。”
林月纱点的糖葫芦只要几文钱,但是檀木手串因为打磨精细又刻字,货郎一口价五两银子。
谁料,徐达没有犹豫,立刻掏钱买下来。
这下,林月纱心中生疑,直接问出来道:“你就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表妹果然聪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徐达说起此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有心仪的姑娘,所以有求于我吧?”
王府赏花会还没走到关键一步,公子小姐们没机会相看,没准是徐达有心动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