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孙三代,看起来都很怪异不好搞。
众人坐定以后,敲锣打鼓好戏开台,小秋月先登场了。
月娘是个可怜的女子,心中良善却命苦,她唯一的妹子在得知月娘做了共妻,喷出一口血吊死,月娘回家奔丧。
林月纱出场,她躺在白布之下闭眼,让呼吸变得清浅起来。
人多她紧张,入睡的功夫没修炼到位。林月纱感觉到小秋月掀开了白布,眼前有亮光闪过。
高台上四面挂着灯笼,照如白昼,林月纱的脸被化成铁青色,脖子还有青紫色的勒痕。
徐达定睛一看,惊诧道:“王爷,您不是说这小子有重要角色,怎么摇身一变又变成女子的装扮,还是个死人?”
“有点意思。”
洛王发觉自己被忽悠了,的确是个重要角色,缺了这个小丫头,这台戏不够完美。
不过,他得知一些隐秘,总感觉这出戏有点意有所指。
萧成煜侧过头,发觉于老夫人手里紧握着茶杯在颤抖,她面色憋得青紫,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朝着戏台上丢了个茶杯,怒道:“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粗俗不堪!”
感觉到耳边有东西擦过,小秋月停下来,林月纱见此,扔了白布帘坐起身躲避。
“不好了,诈尸了!”
徐达大喊一声,但是其余人没有搭理他的抖机灵,场面一度很尴尬,死一般的沉寂。
“王爷,抱歉,我家老夫人突然身子不舒坦,先下去休息了。”
管事嬷嬷说完,洛王的面子都不卖,搀扶着于家老夫人转身离开,把剩下的宾客晾在原地。
中途出现了变故,自然不欢而散。
“把秋月班撵回去,以后再不准到于家来,否则通知京兆尹衙门来抓人!”
于家的下人说完,直到离开后花园之前,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林月纱看的清楚,刚刚于老夫人是恼羞成怒了,这一出戏,戳中了她心底的敏感地。
秋月班收拾东西,要被撵出于家,此刻一干人等憋屈到不行,根本不晓得于老夫人发的什么疯。
“好你个小丫头,竟然女扮男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见洛王戏谑的眼神,徐达后知后觉,直接上前质问,“你说你有个重要的角色,一句台词都没有,小小年纪就会把牛吹到天上,也不嫌害臊。”
“徐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好戏开台就被叫停,民女重要的戏份还没有开始呢。”
林月纱立刻反驳,就是这个徐达说她诈尸的,把这么严肃的事当成调侃,一点没有娱乐精神。
“你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徐达气结,就没见过如此狡辩巧舌如簧的小丫头,而且不怕他。
“这话民女没说,您别瞎扣帽子。”
林月纱这会儿火气很大,白白受罪,连和于老夫人一句话都没说上,而且于家人这个性子,她从于老夫人那入手的策略注定要失败。
这段时日来,林月纱一直满怀希望,然而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