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那我爹爹的病症可有解决之法?”
林月纱手心捏了一把汗,她安慰自己,正因为爹爹病重,一家人才不得已来到京城看诊,御医那是给贵人看病的,肯定有法子的。
“你就随着严妍叫一声叔父便好。”
昨日严妍归家,严家人得知她在北地很是不容易,路上遇见山匪差点一命呜呼,全靠林月纱和陈氏一家人照应,所以为了还人情,萧成贵的病症,严家人也不可坐视不理。
为此,严大人特地告假,一大早就带着严妍过来。
他是看出来了,叫林月纱的小丫头机灵,而且很得长辈的喜爱,能搭上庄氏的关系,京城多少高门千金求之不得,然而这丫头轻轻松松不费力,直接住进来了。
能把自己的陪嫁宅院借出去,可见庄氏对林月纱并不是一般的看重。
“严叔父,您看我爹爹的病症是否有些棘手?”
林月纱内心焦急,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急躁,只得在心里暗自冒火。
方嬷嬷就在一边盯着,昨晚叮嘱了几次,在严大人面前,要掌握好一个度,不是叫一声叔父,自己就和严妍一个待遇了。
“这个怎么说呢,找到症结便可迎刃而解。”
严大人尽量用浅显的话给林月纱解释,如严妍所推断,他也认为萧成贵曾经中过毒,此毒罕见,可能是蛇毒,也可能是别的毒。
因为并不在毒发期,而且萧成贵好像服用过压制的解药,使得毒性发生了改变。
“毒没那么强烈,却有余毒作用,以至于肺经出血,吐白血,所以想要解决此病症,症结在于解毒。”
严家的医术主要在于外伤,配置的金疮药闻名,而对解毒之法,却钻研的不是那么深了。
绕来绕去,林月纱听懂严大人话里的含义,找对是何种毒,对症下药就解决了,然而以他的能力,根本看不出来。
堂堂御医这么说,可见,此病症的确十分棘手。
“太医院院使于大人对毒有研究,若是林丫头能找于大人出力,或许有一线生机。”
言外之意,其余的人不用找了,那能力还不如他,更是看不出什么。然而以于大人的性子,根本不会来看诊,所以,别抱有什么希望了。
京城名医不在少数,而萧成贵的病症因为中毒而起,对于毒的研究是一大冷门,相信多找人来看诊,也没有大进展。
目前治疗仍旧是以拖延为主,继续温补身子,补血理气,让病人安心静养。
“不可急躁,不可郁结于心。”
严大人来看诊,给了两个温补的方子。
林月纱千恩万谢,给方嬷嬷使了个眼色,方嬷嬷立刻把准备的谢礼送上,把严大人送出门去。
严妍要跟随叔父回府,让林月纱先别着急,目前看来,这一个多月从北地到京城赶路,对萧成贵的影响不算很大,先温补再找机会。
下晌,林月纱又找了京城比较大医馆的郎中来看诊,那些郎中唉声叹气,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一个意思,人救不了。
陈氏越听越揪心,林月纱也是如此。
“娘,咱们就想法子请于大人来给我爹爹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