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壮见自家小姐面色不好,安慰道,“另外一根藤条是新换的,您就安心吧。”
林月纱抿唇,没有说话。
在山寨几天,方大壮并没有被为难,相反这些山匪比镖师们还要好相处,也没人给他使绊子,他吃的饱,只需要做点活儿罢了。
“那些货物都是几百斤的,比您沉多了。”
方大壮又描补一句,或许那些人不是有心的。
林月纱:!!!
“是啊。”
沉默良久,林月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被骗上来等于上了贼船,她说什么都不坐吊篮下山了!
“我大哥没有报官吗?”
根据方大壮所说,这都过了十几日了,大哥不见踪影,把方大壮一个人留在山上,这做法,让林月纱第一次对继兄产生怀疑。
萧祁的性子林月纱是晓得的,为人特别正直,下人为了救自己而被留在山上,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晓得。”
方大壮摇摇头,他当初和公子说好了的,让公子先安心进京赶考,他留在山上无所谓,可以坚持一段时日。
据山匪们所说,最近草稞子里毒蛇横行,方大壮猜测,可能是公子放心不下他,又不好报官太明显让山匪察觉,所以想的法子。
公子那么好的人,不会不管他自己走的,这一点方大壮很是自信。
“那是肯定了,把你一人留在山上,我大哥还不一定怎么愧疚呢。”
林月纱安抚方大壮,先别着急,看严妍那边看诊的情况,事成以后,他们不要银钱,只要把方大壮带走就成。
就算山匪有良心没欺压方大壮,可山匪就是山匪,撕破脸后还不晓得多凶残。
二人交流几句,林月纱又去打听贺娘子的病症,屋内传来清脆的杯盏落地的声响。
“你说什么?”
贺娘子最近没有胃口,经常头晕恶心,能吃能睡的她突然吃什么都没滋味了。
山寨里有个专门精通雌黄之术的先生,给她算了算,说她当山匪这些年,误伤了几个倒霉鬼,那些冤亲债主找上门,让她做个法事把人送走。
贺娘子克死了三个男人,命硬,算命的说她是个多夫的命格,她这才卷着家当带着手下占了个山头。
鬼还怕恶人,贺娘子就是那个恶人。
“先生说我要多烧一些纸钱把几个死鬼送走,我都按照他说的做了,怎的还没好转?”
贺娘子问严女医,归根结底还是身子上的实病。
“你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脉象跳动有力,是有孕之征兆。”
严女医看向贺娘子,她所说的那些,都是女子有身孕后自然的反应。
“有身孕,不可能啊!”
贺娘子站起身,顿时感觉头脑发晕,又快速地坐了回去。
“大概有两个月左右了。”
严妍非常肯定,若是一月之内,脉象不明显还有些拿不准,但是贺娘子的脉象已经相当的明显,就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