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逻辑,有布料作为缓冲,又是脸朝下,不至于至死,特别是肖大壮的力气不大,汉子是晃晃悠悠地倒下的,连个寸劲儿都没有。
这般人死了,真不是本身有什么毛病?
林月纱反复确定,最后脑海里闪现一道曙光,此案或许并不是想的那般严重。
只不过,眼下时间紧迫,林月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来解决问题,只得拉关系走捷径。
她刚想找捕快说话,一个披头撒发地小媳妇冲出来,对着陈小花就是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哪里来的疯婆子,说动手就动手,你当知县大人是你爹啊!”
林月纱猜出眼前人的身份,越发愤怒,很是为肖大壮和陈小花不值得。帮助人也分人,不是谁都值得同情。
“啊呸,你算什么东西,这个贱人的男人害死我夫君,我现在成了寡妇了。”
小媳妇披头散发,没形象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边哭边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家事就得了,非要犯贱!”
这年头寡妇苦,男人一死,家里就没人了,她没公婆没帮衬,以后日子咋过!
小媳妇哭天抢地,让林月纱更加头疼。
所以有一句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自己能拿得起来,也不必被这般待遇。
路过的好心人仗义出手,不但不感激,反而如同杀人凶手一般对待。
“小妹,我后悔啊,若不是看那壮汉块头大,她又被扯着头发嚎叫,我也不至于怂恿大壮把人拉开。”
世上没后悔药,陈小花悲哀的想,再也回不去了。
“我愿意被我男人打,关你什么事,现在我男人没了,你拿什么赔给我!”
小媳妇情绪激动,又上前推搡着陈小花,林月纱见此,拎着小媳妇的脖领子一甩,直接把人甩出去几米远。
看来青杏和七儿交给她这招有成效,用巧劲儿就能把人扔出去。
林月纱为自己的力气震惊一把,只见小媳妇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好半晌才起身。
肖大壮推人的力气还不如自己大,而且那人还是壮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首先得查找死因。
若是光凭一张嘴,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仵作说,那人没有外伤,也没有流血等症状,是以不好判断。”
因为此,肖大壮被关了两三日,衙门一点消息没有,陈家人只得每日起早来等消息。
“我公婆也是没有法子,才托人给廖郎中送信,可不过人家廖郎中是给活人看诊的,这个是死人……”
医者和仵作不同,在大齐,仵作属于下九流的行当,和尸体打交道,被很多人认为晦气。
眼下仵作找不到壮汉死因,又感觉有点蹊跷,一家人也没法子,只得给廖郎中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