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见媳妇和自己叫板,面色涨得通红,鸡窝是他永远的噩梦,他不愿想起。但不过,他对公子有信心,公子高风亮节,绝不是下作猥琐的人,怎么可能肖想继妹,不存在的!
“打赌,必须打赌。”
三年为限,若是自己的媳妇输了……
刘全几乎可以肯定,输的定然是他媳妇,他得意地道,“咱们夫妻一场,我不把你送到鸡窝里,你就每日在我回家伺候我洗脚,并叫一句夫君大人,如何?”
这个称呼刘全自己想的,他美滋滋地,仿佛自己已经赢了。
“没问题。”
刘全媳妇怜悯地看了她男人一眼,她不想打赌,但是面对自愿送人头的杠精,她也是无可奈何。
多年后的某日,刘全悔不当初,他顶着鸡窝头,头上还有好几根鸡毛,他颤抖着摸着母鸡的屁股,带着哭腔唱道:“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
……
农历五月中旬,北地天一日热过一日,林月纱早已脱掉春衫换了夏装,轻薄透气的衣裙。
闲暇之余,她去庄子里走一圈,和安家三口人研究暖房种菜,成败在此一举,若是赶上北地青黄不接时种出青菜高价卖出去,不用算计柴禾所需要的银钱,那都是小钱。
暖房的关键不仅仅要靠地龙给温度,还要保暖,白日里光能照进来,这在设计上有些难度。
“云大哥,好久不见!”
林月纱在回府的路上,青杏告知她麻子脸在双福记等她,想请她吃烤鸭。
双福记的脆皮烤鸭,林月纱馋了,对于麻子脸约定的地点很满意。
她进了雅间,萧祁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
“坐吧。”
明日离家,马甲也不会再出现,萧祁用马甲和林月纱告别。
这一段时日,萧祁刻意地减少二人见面的次数,林月纱除了委托他卖首饰之外,没有和青杏七儿提起过他。
“云大哥,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谢你。”
林月纱手里还有用方嬷嬷汤药从李若雪那换来的金簪,正好给了麻子脸一并卖出。她发现自己和麻子脸做生意上瘾,即便得知麻子脸在抽成上比较心黑。
赚钱嘛,就得计较个人得失,那份钱是麻子脸应该得的,何况林月纱找不到别的路子。
“云大哥,你不要推拒,这应由小妹来做东。”
麻子脸说自己像他那过世的妹妹,林月纱以妹妹自居,若不是麻子脸的教导,她想不到去算计别人。
李家姐妹买凶,林月纱可没那个银钱,她三言两语挑拨几句,真正的快刀还得是严氏。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总之现在李若雪被关起来,林月纱大仇得报。
距离事发几日,除了白家请林月纱做客隐晦地提起此事外,没有一点消息泄露出去。
林月纱让丫鬟打听过,女学早已关闭,方嬷嬷等人不知去向。
“所以遇事多几分考量,赵粉蝶的死是个意外,李若雪作孽和你无关。”
萧祁以此为事例教育小妹,等他进京,就不能在她身边保护她,遇见事得多思考几分。
“我懂。”
林月纱郑重地点头,若不为报恩,她甚至不期待麻子脸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