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李若雪轻蔑一笑,只要她成功了,最先挑拨严氏和白定丰的关系,让二人母子离心,她是个记仇的人。
李若雪一夜未眠,到第二日仍旧神采奕奕。
李若霜暗地里观察,心里嘲笑李若雪愚蠢。以往姐妹俩在一处,那个被人当枪使的蠢货永远是她,李若霜不敢有意见,否则第一个被针对的就是她自己。
趁着午时众人歇晌的空隙,李若霜拿着话本偷偷地去灶间,把话本扔到灶台里。
等李若雪被揭穿那日,以那人的性子,必定要攀咬,而李若霜可不能给姐姐这个机会。
约莫半刻中,话本燃烧殆尽痕迹无踪,李若霜心满意足地长出一口气,这才慢吞吞地回房。
自从端阳节后,林月纱发觉白悠然对她的态度有了细微的改变,刻意地生疏起来,为避免提及白定丰,二人几乎不交谈。
林月纱刚开始还有些失落,等想通以后,就不难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一旦有利益冲突,白悠然是白家人,怎么也不可能偏心她一个外人。
不得不说,在女学里,虽然先生和教养嬷嬷严厉,却也不是没效果。
在某日,方嬷嬷端着几碗汤药给众位小姐,林月纱看众人如获珍宝一般灌下去,终于明白一众小姐挤破头都要进女学的原因。
“白姐姐,你就这么喝了?”
林月纱看到平日一向斯文的白悠然一口气喝完苦药汤,竟然露出满足的神色,林月纱瞠目结舌。
“林姐姐,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我们怕被赶出女学只单一为了名声?”
赵粉蝶喝完以后,盯着林月纱的药碗,恨不得抢过去。
不仅是赵粉蝶,一众小姐们眼巴巴地看着林月纱手中的碗,很是眼馋。
“有这么好喝?”
林月纱伸出舌头舔了舔,差点被腥味熏得吐了,要不要入口,她很是犹豫。
“果然是乡野丫头,就算挤到女学,也洗刷不了你身上的泥土味儿。”
李若雪鄙视地看了林月纱一眼,仰着头居高临下地道,“这是方嬷嬷祖传的方子,这个方子可以……就是长那里,让体态更好。”
李若雪挺胸,很是高傲,林月纱那干瘪的豆芽菜,竟然嫌弃药苦,真是个棒槌,要知道此方子千金难求,她娘愿意出万两银子,都买不来汤药方子。
“我懂了。”
林月纱瞬间明白过来,难怪这些小姐们眼中暗含欢喜之色,但是不包括她。
麻子脸给的方子滋补,效果明显,只不过在女学里,林月纱不方便继续喝,方嬷嬷的方子再好,她也不感兴趣,味道比麻子脸给的差很多。
再说了,看着黑漆漆的,谁知道里面放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嬷嬷最爱整人,入口的东西,林月纱不想喝,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