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封闭,在女学里请人太贵,林月纱有点心疼钱。
不过,女子的手精贵,一旦拎着水桶手磨出老茧来,将来女红刺绣,很容易磨花了料子。
娘陈氏就是如此,每次做针线,都要戴着一层棉布手套,不是那么灵活。
“林姐姐,你得罪了李家姐妹,那二人不可能善罢甘休。”
赵粉蝶好心地提醒林月纱,虽然二人在方嬷嬷那唯唯诺诺,却是报复心强的,恐怕在女学里,也眸足劲儿给林月纱使绊子。
“你都不怕,我会怕吗?”
林月纱对赵粉蝶点点头,感念赵粉蝶帮着她说话,想不到养白老鼠的这位还是个仗义的性子,人不可貌相啊!
“怕也没用,哈哈。”
赵粉蝶说完,又仔细地打量了林月纱,和堂姐赵静雅进门。
“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白悠然若有所思,她是喜欢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刻意装的冷淡,但是为此,她练习十几年,真想不到一个人在一日内,能表现出好几面。看来,这女学有点意思了。
“我那表姐还没来女学,听说被你给请走了?”
白悠然想到给表姐严妍送消息,听邻居老大爷说,表姐已经好几日没回医馆。
“是啊,让严女医帮忙,救我一个姐妹。”
林月纱没多说,就此打住话头,她坐了一会儿,决定去厨房走一圈,寻找个价钱便宜点的苦力。
女学内的帮工,都不是奴籍的下人,而是住在附近请来的婆子媳妇,女学内,没有男子做工。
林月纱和白悠然说了一声,她运气还不错,真在厨房找到一个力气大的婆子,愿意帮她打水。
“林小姐,我帮你也是冒着风险的,一旦被方嬷嬷发觉赶出去,这份工就丢了。”
婆子做惯了粗活,她和两个儿媳一起做工,不缺力气,但是缺银子。
“就三日的活计,你还想要多少钱?”
对方这样说话,就是准备狮子大开口了。
林月纱斟酌片刻,决定问价,银钱固然重要,但她不想累到自己,体力活她不想做。
“三日,十两银子。”
老婆子说得明白,来女学做工的人,大半是拖家带口的,一旦她被赶出去,两个儿媳也不能幸免。
三人在女学的工钱不少,至少六两银子。
“你们可能做个月余才给六两银子,帮我提水就要十两?”
林月纱刚到手的二十两就要给出去一半,她心在滴血,很是舍不得。
“林小姐,您说的轻松啊,这万一活计丢了,以后女学也不会找咱们婆媳三人,那损失不得计算在内吗?”
婆子一口咬定十两银子,一个铜板都不能少,在后厨,也就她和两个儿媳有力气了。
林月纱哑口无言,为省力气,这钱不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