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差点气得晕过去,打在闺女身上,疼在娘身上。天知道她听说自家小丫拿着银子去赌馆赌博,多么的震惊和愤怒。
赌馆那样的地方,是小丫头能去的吗?
“我怎么教你的,好好的还去赌,你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的?”
赚点银子不知道怎么好,就飘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家人回村里过苦日子,好歹行的正,坐得端。
“咱们村是没人赌,别的村,家破人亡的例子还少吗?”
陈氏捂住心口,很是心痛。她知道,女儿是赚钱了的。但是最可怕的赌徒心态。
赢了觉得赌来钱快,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输了的更是红了眼,每每想着如何回本,没有银子投入,就走上歧途,想办法弄到更多的银子再去赌。
“可是……”
林月纱知道赌不好,但是她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呢?她是为了严女医捧场,也是相信严女医的医术。
输了她不心疼,因为银子本身就是靠赌得来的,若是赢了更好,她已经买下一个田庄,以后家里生活更不需要担心。
“我也是为了咱家好,你打我做什么?”
林月纱坐在地上,没有形象地嚎啕大哭,心里的委屈说不出来。
娘陈氏有陈氏的立场,她有自己的道理。
来钱的路子,哪有非黑即白的,只要赚钱,又没坑害别人,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光靠着做生意,那得攒到什么年去?
“孩子娘,我就说你误会月纱了,咱们月纱又不是赌徒。”
萧成贵一脸愁容,母女吵架,他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小丫头精明,也只有陈氏这个当娘的不了解女儿而已,想的又多,庸人自扰。
林月纱跑了半日,又对未来的日子做了规划,本是兴冲冲地想给爹娘一个惊喜,结果被臭骂一顿不说,又挨打,就好像心里燃着火焰,立刻被浇灭了。
不想和陈氏解释半句,理解的自然理解,不理解,她也没办法。
林月纱一扭头,跑到房内,砰地一声,紧闭房门。
陈氏见此,又颤抖了两下,哭着问萧成贵,“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夫人。”
白茶给陈氏见礼,做丫鬟的最看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她必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以防止陈氏被人挑唆。
关于赌,这件事不是小姐主动的,而是刚好出现那么个契机。
“小姐也是为了救大妞儿,还有帮着严女医造势,她还教导奴婢,万万不可因为赢了银子就有侥幸心理。”
白茶说了前因后果,又提起买庄子的事,这次真的是夫人误会小姐了。
“不管如何,就不该赌。”
陈氏说完,转身离开。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小到大,她从没打过女儿,总是心疼小丫小小年纪没有爹爹,可是,她发现女儿变了。
自从能赚银子后,林月纱变得更加有主见,而且也不需要她这个娘亲,陈氏心里很失落,也认为自己没用,不能成为女儿的依靠。
从心里,她是很怕的,怕林月纱有银子后,变得张狂。
“孩子娘,这次真是你不对,无论如何,女儿大了也不能打骂着来,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萧成贵斟酌用词,苦口婆心,还不能把话说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