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姜宝珠心中忐忑,她担心张晴儿病重,没有精力见二人。对于男子变心这等打击,没有谁比姜宝珠理解的更加深刻了。
就好比前世,何兴一直是她的依靠,到死她才明白,那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从儿时相识留下的印象,一直没改变,然而人却会变。
“晴儿若是不见我们,我们怎么办?”
姜宝珠搓搓手,她已经吃过一次闭门羹,对于二人上门,她心里不认为张家能让她们见面。
“若是不见,我就把带出去的吃食留下。”
对于吃货来说,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不能治愈的,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想必这几日,张晴儿没好好的吃饭,人也憔悴了不少。
很快,马车来到张府的角门,林月纱使了铜板,请下人通报。
等了约莫有一刻钟,浅绿从门里出来,看到二人激动不已。
“林小姐,您在寒门关回来了?”
浅绿抓住林月纱的手,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
“是啊,回来了,多亏了晴儿姐的脂粉匣子,让我平安逃过一劫。”
林月纱没有说太多,浅绿既然能出来接人,说明张晴儿没有想象的病的严重。
“府上出了点变故,我们小姐茶饭不思,才几天的工夫,人也瘦了一大圈。”
浅绿是下人,对于自家小姐的私事不便多说,只说张晴儿前几日生病,高热不退,迷迷糊糊地说起了胡话,府上这个年也没过好。
“正好,我带了几样粥品和小点心,想必晴儿姐是可以吃得下去的。”
林月纱拎着提盒,跟在浅绿身后,直奔张晴儿的小院。
屋内,张晴儿只穿了一身里衣,对着窗户的方向发呆,两个小丫鬟站在身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姐要见客,不好衣衫不整,而她们伺候小姐洗漱,张晴儿却没有一点反应,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唉。”
浅绿进门后,对着两个小丫鬟摆摆手,实则自家小姐自从退热以后,人就变得古里古怪地不正常,也异常沉默起来。
“小姐?”
浅绿轻声呼唤,张晴儿没有反应,她看了一眼姜宝珠和林月纱,很是为难。
“没事,又不是外人,我们都是女眷,不在意的。”
林月纱打开食盒,把粥和几样点心拿出来,问浅绿道,“晴儿姐用早膳了吗?”
浅绿摇摇头,她家小姐吃的很少,通常是大厨房那边送来早膳,反复地热,小姐用不上几口,几乎是动动筷子,又到吃晚膳的时辰了。
老爷夫人着急,嘴角上火气泡,却毫无办法。
“那正好,尝尝我做的鸡汤粳米粥。”
粥还热乎着,从食盒里拿出来,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张晴儿吸了吸鼻子,终于有了动作,她回过头,眼睛怔怔地盯着一大碗粥。
“晴儿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