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仔细地看了看,是竹子没错,定然是萧嬷嬷老眼昏花,所以才看错。
对于初次的绣品能有这样的进步,林月纱迷之自信。
刺绣和单纯的缝补不同,最开始林月纱仍旧笨手笨脚,被针扎几次,她就老实了,整个下午,她绣出好几件成品。
“红桃姐姐,你看我绣的是什么?”
林月纱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推到红桃面前,女红熟能生巧,她估摸自己再多多练习,就能完成一个荷包。
虽然年前是赶不上了,作为元宵礼,送给麻子脸也不错。
“竹子,是竹子!”
红桃几乎条件喊出来,刚刚碰见萧嬷嬷,萧嬷嬷怕林月纱受到打击,特地嘱咐院子里的丫鬟,若是被问,一定要口径一致。
“我就说嘛,萧嬷嬷还说我绣的是野草。”
有人认出来,林月纱美滋滋地,自信又多了一点。
红桃抽了抽嘴角,不忍直视,反正荷包不是给她做的,绣什么不重要。
晚膳后,红桃坐在灯下嗑瓜子,而林月纱正在抓紧练习刺绣。
这次,不用红柳逼迫,而是她自己对刺绣有了兴趣,想要大展身手。
瞧瞧麻子脸,全身上下那么朴素,肯定没有女子送给他荷包,可怜见的。
绣完了一丛竹子,林月纱抬头,发觉红桃正看着一个方向愣神,把瓜子皮往嘴里送,显然在溜号。
“红桃姐姐!”
林月纱喊了一声,把红桃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小丫头片子,吓唬我做什么?”
红桃嗔了一句,丢掉手中的瓜子皮,脸色红了。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二人昨日刚刚受到惊吓,林月纱还没缓过来,她发觉红桃出去做活儿,回来就变得古怪。
“红桃姐姐,你已经发呆半个时辰了。”
林月纱收了针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看起来不像与何兴和宣瑶有关,因为红桃的眼神中没有惶恐,反倒有一点羞涩。
“月纱妹妹,你觉得一个人的长相重要吗?”
红桃脸色通红地发问。
“重要吧?”
突如其来的问题,没头没脑的,林月纱不晓得如何作答。但是无论什么时代,看人先看脸,外貌协会无处不在。
比方麻子脸是个不错的人,到现在未曾婚配,多半是因长得丑。
“我以前也这样想的。”
红桃抿了一口茶水,眸色认真地道,“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尤其是对于男子,皮相真的不重要。”
拿何兴来说,一副小白脸样,风流,书生气质,谁能想到骨子里是个人渣!
看人别看外表,没准长得难看的人,却是个品行好的端方君子。
林月纱脑海里闪现了麻子脸的形象,她认同地点点头,这话没错。
“不过,红桃姐姐,你咋突然有这样的感慨呢?”
林月纱很疑惑,二人一日没见面,红桃的想法落差很大,而且让她奇怪的是,红桃的头上没有珠钗,而是戴了一朵红桃花。
红桃花看起来很眼熟。
“你还记得送我绢花的大胡子吧?”
红桃用手捂着脸,羞涩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