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是女子,她很明白,女子被人尊敬,那要比男子付出多少倍努力才行。
的确,世道如此,重男轻女是普遍,徐夫人阻止不了,不过徐家不搞这一套。
“我不生你,你现在没准就是个游魂,哪有你投胎做人的权利?”
徐夫人把徐达教训一顿,心里舒服多了。
林月纱站在内室,赶忙出来给徐夫人叫好,她和徐夫人年岁差太多,徐夫人把她当晚辈疼,不然二人做姐妹都是好的。
“表哥,你还不赶紧承认错误!”
林月纱用慈爱的眼神看了看徐达,有徐夫人看着,徐达这根苗歪不了。
“娘,我错了。”
徐达露出一抹苦笑,他真是想给齐衡做个对比,用自己衬托齐衡,谁料被他娘当场抓住,太难了。
“乌娅还在养伤,我派人过去送年礼,那丫头得知你做了军中主帅,让你别担心她,她很好。”
徐夫人拎着徐达的耳朵道,“你看看人家乌娅,再瞧瞧你,我若是能生个女儿,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徐达好不容易定亲,徐夫人还真担心媳妇没娶进门就被徐达的言论吓跑。
“娘,您生了女儿一样操心啊。”
徐达倒了一杯水,给林月纱挤眉弄眼,示意表妹帮着他说几句好话。
“是啊伯母,做娘亲的是一个心情,您看我娘在沧州,我在西北,我娘一直不放心我呢。”
林月纱绕道徐夫人背后,给徐夫人做按摩,手劲儿拿捏得很到位。
“好孩子。”
徐夫人握了握林月纱的手,道,“齐衡是个好的,对你一心一意,伯母是过来人,深知找个这样的人不容易。”
收拾了徐达一顿,徐夫人又开始劝说。
林月纱半晌才明白过来,原来徐夫人是齐衡的说客。
等徐夫人一走,小秋月来了。
“秋月公子,你女将的话本写好了?”
林月纱一直惦记后半段,这一出戏,赚足了她的眼泪。
“还差一些。”
小秋月又拿出一本册子,是他写的另一出新戏。
“又是新戏?”
林月纱打开一看,没看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妇人身怀六甲,她的男人酗酒,把家里仅有的钱财抢夺,妇人想到未出世的孩子还没一身柔软的小衣服,苦口婆心地劝说她男人,结果被打到血崩,差点一尸两命。
孩子没了,妇人好不容易留下一口气,调养缓过来,她男人埋怨她是个扫把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