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提起他忽悠王冰兰的那些话,估计现在王冰兰已经用了药丸。
“小姐,少将军该喝药了。”
白茶看了看天色,出门熬药,很快,院子里弥漫一股子苦药味。
等了片刻,白茶端着药碗筷进门,她一脸纠结地道,“小姐,少将军昏迷着,咱们这一碗汤药如何能灌得进去啊。”
“容我想想。”
林月纱很犯难,那个伪装齐衡的替身已经快没有气息了,找一根空心草做吸管行不通,不如撬开牙关硬往里灌。
“小姐,奴婢想到一个法子。”
白茶把药碗端到床前的小几上,她老家村里有人和齐衡的情况差不多,最后郎中想了法子,让那人媳妇含一口,用嘴送进去。
这方式,只试用夫妻之间。
小姐和齐衡成亲了,事急从权。再说小姐不扭捏,白茶才提出了这个法子。
林月纱苦着一张脸,让她喂药不行,床上那人是替身啊!这一喂药,等于亲嘴,可不是没名节那么简单。
白茶胡乱提议,让林月纱陷入两难。
“小姐,汤药的温度刚好,少将军得趁热喝。”
白茶丝毫不知情,因而催促自家小姐道。
床上,齐衡心跳加速,不过他感受到房顶有人,估计计划顺利,宇文鲲和赫连城一起来了。
借着这个机会,若是娘子喂药,他不觉得汤药苦,反而是占了便宜。
不过,想到林月纱愿意喂一个不相干的替身,齐衡又纠结,希望他娘子没有动作。
“白茶,万万不可啊!”
一旁青杏看出了林月纱的不自在,心里埋怨主上说谎,忙不迭找补道,“不怪小姐犹豫,少将军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拖延,这一碗汤药有剧毒,若是喂不好,被小姐吸入,那……”
后果是,林月纱同样中毒。
青杏只想帮林月纱找说辞,却忽略了别的。
听说汤药有剧毒,白茶不淡定了,她瞪大眼睛道:“小姐万万碰不得,不如奴婢来,奴婢给少将军喂药。”
白茶下定决心,她自打卖身为奴,就是小姐的人了,这一条命是小姐的。
白茶如壮士断腕地端起药碗,着实把床上躺着的齐衡惊了一下。
房顶上有两个看热闹的,齐衡不能有动作,否则所有的计策功亏一篑,可是不反抗,他就是要失身的节奏啊。
“白茶,不行!”
青杏赶忙上前拦住白茶,脑门出了汗。
主上这个计策,只有这么一个小漏洞。
“是啊白茶,你也不可!”
七儿急得团团转,她和青杏若不阻止,真让白茶给主上喂药,二人的后果……七儿不敢想。
明明是主上的锅,做属下的却不得不背。
“为何?”
白茶很不高兴,感觉青杏和七儿太自私,她不怕死,如果能救回少将军一命。
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不能再耽搁,而且让别人喂药,一样承担风险,还不如她上。
“不,还是我来。”
林月纱接过药碗,这人虽然是替身,却是林月纱的责任,没道理让白茶代替。
汤药肯定是没问题的,无非是用嘴喂药这件事,如果齐衡知道觉得她名节有损,如此迂腐的话,二人一拍两散也好。
这些,不该是眼下考虑的问题。